“滾!”
劉徹頓時怒喝一聲,一把打開了他的手,怒道:“一年才有這么一點,魏起,你敢跟朕搶這仙水?”
魏起慌忙跪下,磕頭道:“陛下,此物來歷不明,萬萬不可以圣體冒險啊。”
劉徹沒有理他,迫不及待地把茶杯送到嘴邊,立刻仰起頭,“咕嚕咕嚕”,一口喝完,這才冷哼道:“駙馬豈會害朕?你這奴才,找打!”
“咦,這味道……”
劉徹這才平常出味道,甜甜的,涼涼的,喝起來非常爽口,不過太少了。
他瞇著眼睛,回味著口中味道,過了片刻,突然目光一亮,激動道:“駙馬,朕突然感覺精神好多了,剛剛還萎靡不振,昏昏欲睡,現在突然感到精神飽滿,而且精力也很充足,感覺一點都不困乏了。這仙水果然妙啊,難怪一年才能產的這么一點,駙馬誠不欺朕也!”
衛言恭敬道:“此物初喝,暫時只有很短的效果。陛下放心,每年臣得到這仙水,都會獻給陛下飲用的。”
劉徹大喜道:“好!好!”
衛言看了一眼桌上的仙丹,道:“陛下,臣可否冒昧問一下,陛下吃了這仙丹后,可有什么很明顯的效果?”
劉徹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嘆了一口氣,道:“朕吃了這仙丹,總感覺昏昏欲睡,有時候會頭疼難忍,渾身都舒服,方士說這是正常效果,吃多了就好了。”
衛言目光一閃,道:“哪個方士所說?”
劉徹怔了一下,道:“趙地來的汪方士,這位汪方士在趙地的名氣可是很大的。駙馬問這……”
衛言又問道:“陛下,是誰介紹這位汪方士給您認識的?”
劉徹臉色微變,連忙道:“駙馬,難道這汪方士……有問題?”
衛言神色凝重,指了指桌上的仙丹,道:“這仙丹有問題,那汪方士,自然也有問題。至于介紹他給陛下的人,就更有問題了。”
此話一出,書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人踉踉蹌蹌地跑了進來,雙膝一彎,“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帶著哭腔大聲道:“陛下,不要聽這小子胡說八道!這小子是故意在誣蔑奴家和汪方士啊!”
衛言轉頭看去,雙眸微瞇。
劉徹看著跪在下面的蘇文,臉色頓時一沉,喝道:“蘇文!你好大膽,竟敢在外面偷聽!”
蘇文磕頭如搗蒜,又驚又懼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奴才只是剛好站在外面,怕陛下有什么吩咐,所以不敢遠離,只是不小心聽到了。這小子血口噴人,陛下可千萬不要相信啊。”
衛言目光冷冷地盯著他道:“蘇文,你一口一個小子,可是犯了大不敬之罪!我乃長公主駙馬,陛下欽此大炎第一駙馬,連陛下都稱呼我為駙馬,你一個區區奴才,竟敢叫我小子!簡直放肆!”
說罷,對著劉徹拱手道:“陛下,這奴才冒犯臣,也是冒犯長公主和您,請為臣做主!”
劉徹嘴里的甜味還未散去,精神極為亢奮,大怒道:“來人!給朕把這奴才拖下去,重責四十大板!掌嘴一百下!”
蘇文一聽,頓時魂飛天外,慌忙磕頭求饒道:“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
兩名護衛大步走了進來,直接把他架了出去。
很快,外面傳來了凄厲的慘叫聲。
衛言眼中寒芒一閃。
這處罰并不致命,也不解氣,更是沒有報仇。
既然這奸惡小人自己送到他手里來了,他自然不會在心慈手軟。
就先拿他開刀吧!
想到此,衛言伸手拿起桌上錦盒中那枚剩余仙丹,道:“陛下,臣想給您做個實驗,讓您親眼看看,這仙丹到底是讓人長生,還是讓人短命,那蘇文和汪方士到底是忠心,還是包藏禍心!”
此話一出,劉徹頓時臉色一變,慌忙顫抖著伸出手道:“快做,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