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萬五千兩銀子已經被她給掏空了。
她在趙國還要花費很多,不僅養著門客,還要為弟弟結交趙國權貴,早就捉襟見肘了。
“你別后悔!”
衛言見她沒點眼光,也懶得理她了,又看向劉病已道:“病已,記住,耐心等待,暫時什么都不用做。等成親時,我會再送你一份大禮。”
劉嬋有些陰陽怪氣道:“衛言,要不是知道你與畫兒和殿下洞房了,我肯定以為你喜歡劉病已。你對他那么好,給銀子給媳婦,各種關心巴結,到底是為了什么呢?”
衛言白了她一眼,毫不臉紅道:“友誼!自然是為了友誼!像你這種為了利益六情不認的人,是根本不懂得這兩個字的重量的!跟你說也是白搭。”
劉嬋恥笑一笑,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還不了解你!”
衛言頓時一拍桌子,瞪眼道:“怎么跟駙馬說話的?信不信我在我家殿下面前吹枕頭風,吹死你?”
“呵呵。”
劉嬋呵呵一笑,目光瞥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的冰冷美人兒一眼,嘴角微微動了動,露出了一抹嘲弄。
劉病已起身,為衛言斟了一杯酒,道:“言哥,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無論以后病已如何,都不會忘記的。還有,希望言哥可以照顧我這兩個妹妹。”
衛言看了劉解憂和劉舞憂一眼,道:“放心,我會照顧好他們的。”
這兩位可是以后的金枝玉葉,能不好好照顧嗎?
劉舞憂臉蛋兒紅了一下,抬頭看著他道:“駙馬,你既然會看相,可否幫我大哥看看,他以后會怎么樣呢?”
一旁的劉嬋嘆了一口氣,道:“舞憂,我勸你不要多想。劉病已身份特殊,皇上是不可能封他為王的,郡王都難,至于其他的官職,就算有,也只是一些虛職。至于你想讓他離開京都避險,那是更不可能的。先皇臨終前的遺詔,意思很明顯,承認他是皇室血脈,但他一輩子可能都要在京都度過了。”
劉舞憂神情一黯,不再說話。
衛言看了她一眼,方道:“別聽你嬋姐亂說,如果你相信我的話,那我告訴你,你大哥以后絕對不會一直這樣渾渾噩噩地過下去的,你們的父親在天之靈會保佑他的,他失去的……”
說到此,他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包廂里的眾人,見沒有外人,方語氣篤定地道:“他失去的,都會重新再回來的。”
此話一出,劉舞憂頓時心頭一震,目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劉嬋蹙起眉頭,道:“衛言,你可知道你在說什么?”
“你閉嘴!”
衛言斜了她一眼,端起酒杯,道:“喝酒,不說了,再說你估計要嚇尿了。”
“滾!下流!”
劉嬋怒目而視。
侍立在后面的畫兒,弱弱地道:“公子,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要醉了。”
衛言扭頭摸了她滑嫩的小手,道:“沒事,喝醉了再去青樓。”
此話一出,衛言頓時感到一股寒意從身后襲來。
扭頭一看,是站在角落里洛美人兒。
“瞪我干嘛?長公主棄我不去,自己跑去邊境了,而且她也說過,我可以隨便找女人的。怎么,你還敢對我拔劍不成?”
衛言一點都不怕她。
劉嬋看了角落里面容冰冷的少女一眼,連忙道:“衛言,少說話,喝酒。”
這蠢貨,哪能當著人家的面說去青樓呢。
衛言說到做到。
酒宴散去后,他在畫兒的攙扶下,向著青樓走去。
身后黑暗中跟著的護衛,似乎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上前阻止,目光都看向了洛冰靈。
洛美人兒那絕美而冰冷的容顏隱匿在陰影中,看不出任何情緒,也沒有上前阻攔。
不多時,來到青樓。
衛言讓畫兒先回去,不用管他了。
剛進去,羽聽雪的丫鬟便迎了出來,直接扶著他,把他扶向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