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趙徽若沒有聽懂自己的意思,王浩又忙不迭地輕聲說道:“好了好了,我不說例假了,你來月經了,總行了吧!”
從小到大,趙徽若既沒有聽人說過“例假”,更沒聽人說過“月經”,反正,在此時的她看來,這兩個陌生的詞匯,從王浩的口中說出來,絕不是什么好話便是。
您及至此,趙徽若有些慍怒道:“你這街道司的司丞,怎這般無禮,一會兒說本公子來例假了,一會兒又說本公子來月經了,你才來例假來月經了呢。趕緊給本公子閃開,本公子忙得很,沒空在這兒聽你瞎掰。”
被趙徽若伸手推開后,王浩又重新站到了趙徽若的面前,伸出雙手做攔截狀,情急之下的他,又脫口而出道:“你咋就聽不懂我說的話么,你既然不曉得例假和月經,那你總該知道大姨媽吧。對,你來大姨媽啦!”
剛穿越到北宋仁宗年間才半月有余的王浩,在對于一些事物的描繪上,還會偶爾夾帶著一些現代詞匯,平日跟他形影不離的張三木,偶爾也覺得王浩有些不太正常。
不過,張三木暗自認為,不勝酒力的王浩,該不會是那次喝得酩酊大醉后,不僅腦子燒壞掉失去了記憶,偶爾也會信口說一些胡話,這半月有余相處下來,早已經讓他見怪不怪,就連街道司的公差們,見到了王浩偶爾冒出來個別的現代詞匯,也都并未引起他們的注意和懷疑。
關于王浩因為喝得酩酊大醉,燒壞了腦子喪失了記憶力一事,趙徽若并不知情,此時的她,當即就徹底激怒了,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燒。
盛怒之下的趙徽若,當即就伸出手來,使勁推了一下王浩的胸脯,因為她平日里喜歡舞槍弄棒,作為一個習武之人,一旦發力的話,手勁兒是非常大。
就是這么被趙徽若使勁一推,毫不設防的王浩,當即就“咚”地一聲,被推倒在地,還不湊巧摔了一個屁股蹲,差點兒沒有摔肛裂,疼得他是呲牙咧嘴。
“你別以作為街道司的司丞,是朝廷命官,就有什么了不起的。休得在本公子面前胡言亂語,我再說一遍,你沒來例假沒來月經沒來大姨媽,來月經來例假來大姨媽的是你猜才對。若是你繼續攔著不讓我離開這里,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啦!”趙徽若指著重重地摔倒她面前的王浩,氣憤不已地警告道。
直到這個時候,被差點兒摔成肛裂的王浩,這才突然意識到,他方才說的“例假”、“月經”、“大姨媽”,都是現代詞匯,說給一個古代女子,對方怎么能夠聽得懂呢,這分明就是在對牛彈琴。
想到這里,王浩一邊從地面上掙扎著爬起來,一邊搜腸刮肚了一番,終于想到了四個他認為古代人應該一聽就懂的詞匯。
于是,王浩就冒著被趙徽若爆揍一頓的風險,再次站定在趙徽若面前,迅速側過臉去,附在趙徽若的耳畔,罅小聲說道:“女俠小姐姐,你來天葵、葵水、月水、月食了。你看看你長裙的兩腿之間處都見紅了,你……”
終于聽懂意思的趙徽若,她覺得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此話出自一個男子之口,自感羞愧難當,這次沒等王浩把話說完,又羞又惱的她,上去就“啪”地一聲,給了王浩一記響亮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