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王浩任命的這十個隊長,也就是十名城管小隊長,當然,若是不把街道司衙門當做城管局,而是城管大隊,那王浩自然也就是城管大隊長。
聽完這十名城管小隊長的一一匯報后,王浩這個城管隊長,這才得知,今日有十幾個人因為生病抱恙,有的躺在后院的寢舍內休養,另外還有幾個東京本地人,待在他們的家中歇息。
王浩并不是一個酷吏,他也不想把自己裝扮成一個酷吏,對于今日請假未來的這十幾個人,王浩還是看的非常開,當即就吩咐下去,給他們每個人三天的病假,工錢照發。
若是三日之后,他們當中有人生病未能痊愈,那就讓他們繼續待在后腰寢舍,或者家中休養,只是在養病期間的工錢,就會減半發放。
自打王浩在大抵半個月之前,成為了街道司新任的司丞,就對當初原司丞孫有財立下來的諸多苛刻的規定,要么立即取消,要么放寬限制,在街道司士兵們生病期間的工錢發放問題上,就是其中之一。
接下來,王浩就從明日未時起,在東京城內事實交通規則和管制一事,向在場的將近一千人進行了傳達,在他們當中挑選了五百人負責執行此事。
只是讓在場除了王浩之外的所有人看到意外的是,平日跟他在私下里稱兄道弟的張三木,則是被排除在外。
以前的時候,王浩只要吩咐一件什么事情,都會帶上張三木,甚至是讓張三木打頭陣,而這一次,竟然絕口不提“張三木”的名字。
于是,被王浩點到的那五百個人當中,有不少人認為,明個兒未時起,他們就從巡街變成了站(zhan)街,而且,還都是十字路口或者三岔路口,沒有張三木的份兒,定然不是什么好事兒。
正當現場不少人心里頭犯嘀咕之際,王浩最后的結束語卻是,張三木跟剩下的五百人中間的兩百人負責巡街,另外二百人負責清掃街巷。
要說,輪辛苦的程度,站街當然要比巡街好了不止一點,巡街則是走街串巷,查探侵街占道之人,標注違章建筑之物,有時候,還不免會跟人發生一些口角。
這要是放在以前,按照原司丞孫有財定下的規矩,但凡是有人敢跟他們出言不遜,或者率先動手,他們就毫不客氣地進行還擊,打到對方鼻青臉腫滿地找牙不可。
畢竟,他們這些人都是行伍出身,身上雖沒有多高強的武藝,一般的拳腳功夫,自然還是有的,民與兵斗,無異于以卵擊石。
可是,自打王浩接任了街道司司丞一職,竟然要求他們這些巡街之人,要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公事公辦,直接送到開封府衙門法辦便是。
直到王浩宣布張三木繼續巡街之后,那些原本有顧慮被選定為站街的人,這才就此打消,并暗自在心里頭替張三木叫屈,覺得張三木認識了這樣的一個頂頭上司做兄弟,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宣布完規定后,已經到了未時四刻的功夫,王浩便讓隊伍解散,開始屈枉街道司的后廚排隊打飯。
不過,王浩并沒有屈枉后廚吃晚飯,而是獨自一個人離開了街道司的后院,再次進入到他的那間辦公房內,拿著卷起來的那張上面畫著素描簡筆畫的宣紙,出了街道司前院的打門,消失在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