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朗寇激動地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那我就直說了,梅老能幫我們恢復通信和智能設備?”
“可以的,還不止這些,以后不用怕硅基人了,我們升級成量子網絡。”
“咁犀利,不會就像剛才那一樣吧?”
梅哲仁點點頭:“一樣的,星辰國有的,馬拉基地也不會缺,我們人共體同盟要組織大反攻了。”
“太好了,我等這一天等太久了,我都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
杜朗寇高興地揮拳跳了起來,瞬間變身中二小朋友。
梅哲仁只能朝他壓了壓手:“先別激動,還有更重要的事,對了,你這里有竹蕭嗎?竹排管也行。”
杜朗寇又愣住了,這梅老師太不按常理出牌了,講課都不按教學大綱來的。
但他還是點了點頭:“有,都有,我這就讓人去拿來。”
樂器沒一會就拿來了,梅哲仁上手試了試,杜朗寇又吃了一“斤”,梅老師使喚這樂器的手勢很嫻熟,可以看出造詣很高。
其實馬拉的竹蕭和竹排管除了外形有些差距,其作用與星辰國的洞蕭和竹笙沒區別,連音域音樂都是一樣的。
梅哲仁拿起了竹排管,試了試音準,就吹了起來,是閩地的《采茶燈》。
只是曲調被梅哲仁改變了一下,拉長了,本來很活潑的《采茶燈》帶上了少許的沉緩,仿佛淡淡的鄉思被揉進了樂曲內。
在座的人,不管是馬拉基地的當地人員,還是梅哲仁一起的船員們,都聽得入了神,尤其杜朗寇,更是聽得失神恍惚了。
可梅哲仁演奏完一曲并沒有停下,而是換上了竹簫又吹了起來,這一次是馬拉當地的樂曲《高腳屋》,也跟《采茶燈》一樣的靈動。
整日里都在忙著生活征戰,音樂早就遠離了人們的生活,再加上梅哲仁的高水準演奏,讓眾人都聽癡了。
直到梅哲仁停下了許久,人們還沒有回過神。
不過冷場不了多久,熱烈地掌聲響了起來,如潮涌一般一波高過一波。
梅哲仁卻不動聲色,壓下了掌聲,待場面又恢復平靜,他提了個問題:“剛才兩首曲子,一首是星辰國的,一首是馬拉的民樂,我想問一下,大家有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同?”
杜朗寇這時才意識到他剛才聽著聽著就動了鄉情,他皺眉沉思起來。
一位馬拉基地的工作人員站了起來,向梅哲仁鞠了一躬:“謝謝梅老師的演奏,把我又帶回了魂牽夢縈的家鄉,坦白說,我聽不出兩首曲子的分別,明明曲調不一樣,但我總覺得……總覺得風格相似,好像是一個地方的音樂。”
梅哲仁朝他點頭示意贊許:“《采茶燈》是星華閩地的音樂,以笙簫胡琴鼓鑼為演奏載體,而《高腳屋》是馬拉音樂,以竹樂器、手鼓、銅鑼演奏,你們有沒有發現,這此樂器雖然外形不一樣,但音色音域都很接近嗎?”
杜朗寇猛地睜大眼睛呼道:“它們都來自一個地方,我的祖籍地就是閩地,同一個源流。”
梅哲仁點頭示意贊同杜朗寇的看法,又繼續講解:“我要說的并不是馬拉文化的源流,這跟今天的話題無關,我想說的音樂是心靈的顫動,它不會說謊,最宜傳達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