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雙龍在東海拐了個彎,接上了鹿銘,等他們到達火奴島外圍找到大部隊時,氣氛是沉悶凝滯的。
梅哲仁在等待援軍時也不會干看坐等,他安排了周邊海域的偵察,匯集上來的情況很不妙。
硅基人在海里砌了道“墻”,將海底通往羊洲的通道給切斷了。
這道“墻”便是硅基人所說的鐵壁,它從北部的阿拉斯加灣開始,以火奴島為中點,一直延伸至南邊的中羊洲群島,將北羊洲的西海岸團團圍住,形成一個半圓,西大平洋變成了北羊洲的內湖。
丫噠曾驅趕數只鯊魚沖向這堵“墻”,試圖將墻撞毀,結果還沒等接觸墻體鯊魚就炸開了,就像炸彈一樣爆炸開來。
整個墻體都是微波定向能發射裝置,一旦靠近電磁墻二十米,就等于將自己置身于一個微波爐中,然后被煮熟或者炸開。
數不清的磁控管被浮標綁著,與連接的電線組成了一堵密集的網,從海底一直延伸到海面,完全隔絕了兩邊。
而且墻上還布滿了感應器,不等靠近便會觸發攻擊,這堵嘆息之墻在向它對面的來敵宣示:到此為止,此路不通。
想要無害或者隱蔽地通過是不太可能了,可以跳過或攻擊嗎?可以。
但只要升空或者攻擊了這堵“墻”,就等于是告訴硅基人對手來了,他們便可以從容地從火奴島甚至羊洲本土調集力量進行圍堵追截。
這是梅哲仁最不想面對的局面,因為沒法打,力量就不對稱。
硅基人最喜歡人類跟他們正面對轟,他們有遠超人類百倍千倍的火力優勢。
與硅基人進行常規作戰,無疑就是高速地撞擊鐵壁,哪怕頭再鐵,也沒個好下場。
梅哲仁不斷也盤算著手里的力量:空天艦兩艘、仿生體一千具、近兩千尾鯨魚以及其附屬無數。
看著盤面數目大,可對于硅基人的空中力量來說,這就是一盤菜。
靠偷襲或者借用環境因素可以進行超限戰,但以這點力量就跟想硅基人正面硬剛,那是沒睡醒。
梅哲仁下令全體后退,一直退出到硅基人的雷達無法探測的位置才停了下來。
先把鹿銘搞定吧,得幫他灌頂開竊打開頭腦風暴,沒辦法,趕鴨子上架也得趕,打起來還指望著他駕駛一艘空天艦呢。
肉身還得操縱另一艘空天艦的武器,超聲波在這一戰最重要。
又是一通搓圓捏扁的大保健,同樣加了個鐘,也同樣跟梁原一般,推拿完了連聲都吭不出。
不同的是還多了一番灌頂傳授空天艦駕駛技巧和灌了他一瓶精氨酸酶,這是補充內力的回春術。
王大龍這家伙用人也太狠了些,鹿銘身上的真氣不說滿,連五分之一都不剩。
這會倒是生龍活虎了,就是不能張嘴,全喊啞了,那痛苦的滋味,有誰能體會喲。
不要緊,可以在思維里說,鹿銘給梅哲仁敬了個禮:“教官,該如何行動,請指示。”
仿生體擺擺手,指了指正席地坐著抿精氨酸酶的阿丹開了腔:“一會開戰,你就跟著他,你們兩個輪流操縱空天艦的超聲波劍。”
然后他又過去用腳尖懟了一下阿丹:“你負責南邊,我負責北邊,你和鹿銘的真氣量不夠,輪番操作,一個人作戰一個人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