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琳心情好了,腦子也好了,終于反應過來:“你們說的不管是教會,還是血族,亦或熊狼,包括復國組織都知道對方打的什么主意,但先祖們都認為自己的智慧可以戰勝對方,所以就攪和在了一起?”
里貝克應幸姐姐還沒傻掉,也開心了起來:“這就是我說的出身不能代表立場,出身是無法選擇的,但后來的路可以自己選。”
梅哲仁也很認同這一點:“我現在明白為什么現代科學就誕生于教會之中了,惡之土亦可開出圣潔的花,這才是經卷里最精華的部分。”
約翰則奉上了一個“馬屁”:“梅先生,您的智慧果然具有照耀眾人的光芒。”
可約翰拍在了馬腿上,梅哲仁可是喜歡算老帳的:“可你們西方人里頑固派也不少,不但沒有領會先賢教義的精髓,反而固執己見排斥異己,還將經卷改得面目全非,這一點我不得不提,這是相當可恨的。”
約翰的表現依然很得體,這一點連梅哲仁都不得不服,他是真的挨批了也立正的。
“正因為如此,我們才更需要澄澈自我的神性思維,讓更多的人感受真義。”
凱瑟琳看著約翰看得目炫神迷,灼采連連,就連里貝克也吃味了。
他不就因為這個而堅持禮貌地稱約翰為叔叔嗎,哪怕約翰當初認識他們兩姐弟時也才十六歲而已。
里貝克的醋味慘進了話語里:“姐姐,我們是血族。”
小男孩就有看緊一切屬于自己的事物的覺悟,哪怕是親人也一樣,他們會固執的防備別人奪走至親,一般是媽媽,姐姐也屬于這個范疇。
約翰循聲看向里貝克,同樣以騎士的禮儀對他表達心意。
“愛不是掠奪,我愛凱瑟琳,卻不會奪走她,同時,信仰并不是互相排斥的依據,梅先生點醒了我,我們要具有更高的智慧解決信仰的沖突,我們不應該比古人差勁。”
約翰依禮而行擺明車馬時,里貝克卻慌亂了起來,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于是他看向了梅哲仁。
老爺爺就得扮先知啊,梅哲仁只得給出了錦囊妙法:“血族也好,熊狼也好,相對于教會只是事物的兩面,有黑就有白,光明與黑暗是同在的,初始的經義并沒有圈定誰就一定是十惡不赦的,教會里有壞蛋,血族里也一樣有壞蛋,難道這就是成為壞蛋的借口嗎?你也說了,選擇權永遠看自自己。”
說到這里梅哲仁倒是忽然想到了冰原之道,冰原之道也信奉自然之神,但冰原人將神明泛化了。
梅哲仁嘗試著將冰原之道給三人復述了一遍,加進了自己的改良,三人一試,還真的可以應驗。
這就給梅哲仁找到了借口:“你看,只要是真理,不管哪一邊哪一派,都是有用的,所以不應該區分異見,而應該尋求共識。”
凱瑟琳則終于淑女了一回,她向梅哲仁致謝,然后僅僅保持了三秒鐘的形象就破功了,她興高采烈地歡呼起來:“太好了,反抗軍有藏身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