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才看向托洛夫,回到了前面的問題:“法器里儲存的信仰之力可以形成一個力場,它可以消減復國組織所掌握的場域能量的作用,比如當復國組織利用場域能量或者引力波牽引來一顆大隕石時,可以用信仰之力擾亂它的軌道讓它提前爆炸,以免它直接撞上水藍。”
托洛夫明白了一些,但臉上的糾結神色還是沒消散,梅哲仁只好繼續當老師:“引發一系列環境變化并不需要直接施展作用,丟掉了一根馬蹄鐵讓一個國家覆滅的連鎖反應。”
“可當時牧首為什么會這么做呢?”
“你注意到他說的嗎?是遵從內心還是接受指引,有一個心聲告訴他要配合這件事,而圣主又給了他另一份指引,從心聲來的一定跟血脈有關系,估計就是墨矽,而指引就是法器帶來的,里面有滿溢的信仰之力,圣主得以連絡上他。”
托洛夫眼前一亮,馬上一黯:“牧首選擇了守護水藍而犧牲自己,同時他連那二十五萬熊落的婦孺也放棄了,明白了。”
程丹心也肅起了臉:“曾經有人超越了民族、國家、階級、種族,為人類為水藍擋住了一次災劫,這樣的事情不應該被遺忘,我建議將這個事跡向人共體的全體成員通報,牧首對人類的功勛應該被銘記。”
是的,一個看門人,終于也超脫了一回,他不僅看住了門,還保住了倉庫和倉庫里的東西。
氣氛又沉寂下來,但馬上就有人打破了。
伽德萊克還在看著遠東向北極洋飄移的矢量動圖,還是沒有放下疑惑:“托洛夫牧首最初的疑問還是沒解開,這有什么用?”
他指著那個全息投影問梅哲仁,因為他知道梅哲仁一定有答案了。
確實是有答案,梅哲仁也沒保留,而是一氣呵成:“約柜當時在復國組織手里,我原來認為是輸出不穩定導致損毀,但輸出不穩定的原因沒有找齊,現在有了,泰斯勒要向墨矽遠程傳輸場域能量,但來源不足,他最后想出了一招絕戶計,用信仰之力來彌補。”
托洛夫被伽德萊克當成了長矛,可他感覺不到盾牌在哪:“還是跟制造北極洲扯不上啊。”
阿隆索幫他推動了一下:“想要有信仰,就得有神跡。”
托洛夫轉了一個彎,終于看到了曙光,太難了,跟這幫老狐貍一起做頭腦體操,真的讓他心力枯竭。
托洛夫以為明白了:“啊,所以需要法器?”
梅哲仁再次否定了他:“不,泰斯勒已經沒有能力再一次牽星,他需要的是法器里的信仰之力,至于收集信仰之力的設備,他自己就有。”
馬姿楠在最不應該浮頭的時刻浮了頭:“我知道,我知道,就是泰斯勒的死光電塔對不對?”
不學無術的人就應該受到打擊,梅哲仁毫不客氣:“哪有什么死光電塔,就是個接收裝置,跟那些神廟原理一樣的接收裝置,都是些科盲泰吹在作怪,把泰斯勒吹上了天,我承認他卻實是厲害,但絕不像你們想的……”
梅哲仁說到這里忽然就停了下來,望向阿隆索:“是教會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