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德萊克被放空了幾輪,終于發現自己不是魚而是陸生動物,便找回了呼吸的節奏,其實是心情平復了。
震驚多了,震啊震啊的就習慣了,他又回到了睿智的形象:“統一場有放大思維的作用,然后通過被放大的思維去影響統一場的運作模型,統一場本來就是一個很復雜的對引力的糾正系統,所以很細微的調整就可以改變整個力場運作的復雜結構。”
梅哲仁也找到了節奏:“依然是共振原理,調整下面的西海,跟我制造非牛頓流體的原理是一樣的,但過程更復雜,而調整的方式就記錄在了卷軸上,通過模仿慧星到來時對統一場的影響就可以了。”
伽德萊克還是有些岔岔然:“這就是個黑盒子結構,只知道操作方法和輸入什么數據,里面的運作原理是不得而知的。”
其實他是對不能揭開統一場的運作真相心有不甘,梅哲仁知道他的心情,被卡著**斷章誰都想贊助剃須刀。
“他們應該是故意這么做的,既把系統的操作方法藏在了精神力的修持法門里提高了門檻,同時想要控制這套系統就得交出思維的掌控權,在北海我就發現,在控制中心弦會主動連接。”
阿隆索聽到了弦外之音,就將它挑明了:“你的意思是這套辦法還包含了防御機制?”
“對,使用不當的話,一定會對思維造成反噬,連接上統一場是被動的,只要進入一定的范圍弦就會自動勾連,想操作統一場就必須完全放開思維貼上去,那時操作者對于統一場來說是不設防的。”
張令引的音調都變成陰沉起來:“思維與統一場不協調或者被放大的那一端強度不夠的話,強行調動它一定會有負面作用,這是共振帶來的破壞。”
梅哲仁只能變成了預測大師:“我估計吐蕃那時就是想動用這里制造地質運動來消滅對手,結果自己也著了道,而復國組織知道它卻沒有打主意,應該也是這個原因。”
莫辭也有了神棍化的趨勢,他一邊理解一邊推斷:“彗星主兇兵不是它稱為蚩尤旗的原因,蚩尤應該用拿到過這個卷軸,并掌握了它的用法,風伯雨師夸父你們不覺得說的就是這些個控制中心的本事嘛,至于最后他被坑了,是不是使用不當造成思維混亂?”
這個時候就少不了馬姿楠了:“我知道我知道,蚩尤就是來這里時抓到了食鐵獸當坐騎的,剛才我們在通道里就看到了凍住的食鐵獸。”
“這里有古熊貓的遺存?”連阿隆索都被勾起了興趣,可見團團的影響力實在是大。
眾人也紛紛朝梅哲仁看到來,眼神里都是鉤子,他只得又調出前面掃描到的數據,讓眾人一飽眼福,抱歉了團團,你就是個被人圍觀的命。
冰川里的熊貓依然栩栩如生,皮毛肌肉線條都沒有被破壞,就連最后那一刻的神態都保持著。
沒有人質疑存留如此之久后形骸還能保持原狀,眾人卻從中通感到了那股子冰寒氣息,紛紛吸起了冷氣。
梅哲仁也沒忘了抬杠:“我更傾向于蚩尤是戰敗后來這里,想利用這個控制中心反敗為勝,結果沒有成功,而他的食鐵獸反而淪陷在了這里,也印證了食鐵獸臨陣怯戰而退的說法。”
幾個眼光掃了過來,飽含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好像在說:跟一只畜生斤斤計較,有些跌份了。
看到了兇巴巴的團團,莫辭更確定了:“熊貓的習性改變了,由專門吃肉的惡獸變成了溫和的素食瑞獸,應該就是被改變了思維,有沒有可能熊貓的靈性就是這么來的。”
沒辦法,團團就是有這樣的魅力能讓人幫它說話,馬姿楠給了莫辭一個我欣賞你的眼神,又給了梅哲仁一個白眼。
有白眼就沒真相,黑眼睛是用來尋找光明的,梅哲仁當然不會善罷干休。
“我認可熊貓因為被統一場影響而改變習性的看法,因為自然進化的話不會是這個樣,熊貓后來的狀況不叫進化,是退化,與種群的繁衍是不利的。”
范東明也站隊了:“我也覺得蚩尤應該是得到過這面旗,所以慧星才會被稱為蚩尤旗,這面旗是蚩尤能力的像征,人把傳著傳著就把蚩尤的能力與蚩尤旗連系到了一起。”
阿隆索這個外國友人也站團團,就是走位飄忽了些:“幸虧蚩尤被打敗了,不然熊貓就變得可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