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能找到西王母嗎?”
“不一定能找著,她在休眠中,主要還是找到控制中心,驗證統一場。”
“這件事很重要嗎,我感到你有些不安。”
“單獨布置暗能量防護罩耗費資源太大而且時間過長,我還是希望能找到盡快解決問題的辦法。”
“為什么要趕時間,按原計劃不好嗎?”
猶豫了一下梅哲仁才道出了自己的憂心:“我害怕統一場被損毀了,總覺得暗能量防護罩是一個闖禍后打的補丁,所以才會被墨矽趁機破壞。”
“就算損毀了也不影響吧?硅基人不是已經被打得丟盔卸甲了嗎?”
梅哲仁搖搖頭,這個動作讓馬姿楠不舒服了,人體工學沙發應該是享受而不是折騰,她也折騰地動了動,表示了一下抗議之后又窩好了。
梅哲仁干脆就不用聲音了,轉而在頭腦風暴里聊:“沒有那么簡單,對墨矽了解得越深我越害怕,他一定還在籌劃著什么,而且他還有沒被發現在獲得水藍信息的途徑,這也讓人很擔擾。”
“你害怕他獲得信息的途徑跟統一場有關?”
馬姿楠終于展現了她蕙質蘭心的一面,只不過一直都藏得好好的。
明明厲害到不得了,卻偏要表現在胸大無腦,妥妥的心機妹,要論聰明程度和綜合能力,整個人共體內,除了梅哲仁就只看她了,不作二人想。
覺醒的時間、原來的底子再加上軟磨石硬泡從梅哲仁這里獲得的好處,誰能跟她比?
可還真就給她藏住了,幾乎沒有任何一個人回過頭來想想這個看似笨笨整天作的女子就是一只母暴龍,還是聰明卻長頭發的母暴龍。
某種程度上來了說,馬姿楠跟西王母或者蓋亞是同一種生物。
梅哲仁由馬姿楠想到即將打交道的西王母或者蓋亞,沒來由感到一陣惡寒,能力強大又狠辣的女人,太棘手了。
“幾乎可以肯定跟統一場有關,就不知道到達什么樣的程序,別忘了在息勒的發現,蓋亞跟墨矽應該是同源的,而且在北海也沒有找到水屬性的五行旗。”
“那你還巴巴地往前湊?就不怕被人反手一擊?”
“怕,但還得上,我跟你不一樣,我是男人,男人就得在外面頂天立地,我也不想這樣,也會覺得累,但沒法往后縮,這一仗不能輸。”
梅哲仁的信誓旦旦,也只換回了馬姿楠的一聲幽幽嘆惜:“唉,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里人。”
“不戰,連春閨海棠殘夢都沒有,徒留荒墳野冢無人吊拜,只得一個涼字。”
懷里的仿生體都變僵硬了,還好沒來我不聽就不聽那套,無言即默認。
梅哲仁卻更進一步:“我甚至都有了跟墨矽對子的準備,如果情況實在很危急,我就跟他們一起跨維,換一個戰場,在北海時我就有這樣的覺悟了,所以我才敢行險,費弗提萬基地一直儲存著足夠跨維的場域能量,到時水藍上的事情就靠你了。”
托孤式的話語梅哲仁從未對馬姿楠說過,這是第一次,也讓馬姿楠緊張了起來,她伸出手抱住了“沙發扶手”,深怕下一刻這個坐位就會失去一般。
“分身也留不下嗎?”
“沒有把握,我認為是可以,至少上一次這邊的系統還在運行,但我不能確定,因為上一次兩邊的通信就是斷開的,誠然是硅基人干擾的因素,但遇事總得做最壞的準備,才能搏出一個最好的結果。”
“我才不想管那么多,我只想做一個每天等老公回家的小女人。”
小性子上來了,梅哲仁知道是啥回事兒,也不在意,自顧自往下說。
“萬一,我是說萬一逼不得已跨維了,又沒有辦法留存分身的話,克隆體估計會變成活死人,一定要幫我保留基因樣本,那是我能不能回來能不能重新打開頭腦風暴的關鍵,至于我的分身,你這都有坐標,我的思維以及一言一行你這都有數據,你頂上就成了,怎么處理你自己決定,我就不羅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