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罵一通就能解決問題的,還得把路子找出來,不然還是不教而“豬”,豬頭的豬。
梅哲仁總還記得自己是個“族長”,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么那么巧,剛剛好梅比古的基因里就有這些,但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就得把責任擔起來。
“你們收不到神諭,就沒想過哪里出了問題了嗎?”
王培薪總算是抬頭了:“據說族里有做過努力,但依然無果,而且其它方面也沒有問題,所以我們就放棄了查找原因,而是想辦法另尋出路。”
現在梅哲仁知道,他們收不到神諭就是基因被動了手腳,因為冰原人沒有這個問題。
“那你們就沒有想過跟同族問一問,一定非要固執于那個青銅面具,哪怕開戰也在所不惜,難道他們身上的定心咒和斂息術是假的。”
王培薪真想大喊一聲“那不是我干的,那是幾千年前的事”,但他還真就沒有這膽量了。
他也只能分析先輩的心態:“可能是覺得自己無法聯絡上神明,對方卻可以,怕對方搶奪部落的主導權吧。”
梅哲仁等的就是這一句話:“看看,找到問題所在了吧,歸根結底還是貪婪,貪財貪色貪權貪壽貪天之功,沒貪心怎么可能導致這樣的局面,你們有誰將定心咒修煉到了極致,如果定心咒練好了,被人在傳承里動手腳會不知道嗎?”
這一次梅哲仁就罵得很在理了,商子族的定心咒練到深處還真不怕別人在思維里動手腳,因為騙得了一時,騙不了一世。
估計墨矽騙到后面都會覺得不可思議吧,一個種族被他賣了數幾千年還一直幫他數錢。
定心咒的修煉可不需要環境,只要不死不傻,只要持之以恒,是可以突破的,它就是個精神力的修持法門。
王培薪這才吞吞吐吐地道明:“族里還是有人能突破定心咒的,可突破之后他們就說全族人中了別人的圈套,還讓當時的王遜位,所以他們都被當成了瘋子或者野心家。”
梅哲仁懊惱地一拍腦門,真是混亂,這就是所謂的糞坑效應吧。
“還是貪婪啊!現在族人都知道自己的身份嗎?還是只有少數知道?”
“不知道,只有少數的傳承者懂得,因為信仰之力的收集并不需要他們知道。”
梅哲仁隨手就將王培薪脖子上的法器攝了過來,看了一眼,又突兀地重新回到王培薪手里。
“這可不是申公豹的法門,這是教會的本事,但我估計是申公豹找給你們的對不對?”
王培薪和一眾瑪雅族人全都駭然了,攝物瞬移這種手段可不是商子族的傳承,梅哲仁明顯比商子族歷任的族長還厲害得多。
他們震驚過后又振奮了,兩眼放光,有這樣的族長再加上他的能力,那回歸有望了。
梅哲仁一看到他們熱切的目光就知道他們想的啥,再加上他們的思緒也將他們賣了個干干凈凈。
他伸出一只手掌豎起來,這是別說我不想聽的意思:“我是不會管你們的,只要你們別做錯事,我都懶得理你們,對了,定心咒和斂息術要廣為散發,每一個族人都要知道,我在人共體已經開始推廣它了。”
想了想他又加了一條:“從你這起,定心咒不突破不許出任瑪雅族長,長老也不行,連個清楚的頭腦都沒有,守不住本心何談帶領族人前進,不掉溝里都算謝天謝地了。”
梅哲仁的話王培薪還真不敢忤逆,他只有點頭稱是的份。
因為梅哲仁是商子族的族長,還是商子族的族巫,就梅哲仁會的打神鞭,誰不聽話就能讓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一招對商子族的后裔更有效,這是基因決定的。
好了,教訓也教訓了,罵也罵了,總得給顆甜棗吧。
馬姿楠出來了:“比盧的通訊我們會幫著恢復,相關的技術物資我們也會想辦法給予支持。”
王培薪終于露出了笑臉,就是想表達有點不好意思:“謝謝,謝謝……太祖奶奶。”
梅哲仁知道他為難的什么,總算是硬擠出了個假笑臉:“我跟你太祖奶奶一百二十多歲了,怎么,當不起你這一聲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