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受到了打擊,梅哲仁來了個考察遁,他跑控制臺那研究那兩桿五行旗去了。
也就做做樣子,這次連離地焰光旗和玄元控水旗都沒拔出來。
上回知道了弦的數據接口后,梅哲仁就篤定控制臺那必然有同樣的接口,一試就靈,連看都免了。
其實也看了的,看了一眼就不用拿出來了,這兩個卷軸就是無字天書,連圖案都沒有。
梅哲仁還有些郁悶地在通訊頻道里抱怨:“要是找到五行旗的順序不對,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莫辭沒白扇子也搖了,晃了晃腦袋:“非也,都是統一場的算計,也許不同的順序也有不同的觸發,誰知道呢?”
張令引深感其然:“統一場就是個完全的黑盒子,不論代入參數的順序如何,結果應是不變的。”
阿隆索觸類旁通了:“進入五個地方的先決條件,無論順序如何也是不變的,這是一個完整的考驗鏈條,缺一不可。”
范東明來了個很歷史的總結:“這是必然性和螺旋上升的原理,它導致了非系統對象無法辯識系統的結果。”
程丹心大白話:“能進來的怎么樣都能進來,不讓進來的怎么樣都進不來,算好了的。”
梅哲仁豁然貫通了:“統一場應該分成兩個階段來看,或許它最初的功用跟現在不一樣,有人改造了它,并留下了大量的線索,就像堵住了六道輪回一樣,是想幫著人類走向一條進化自強的路。”
莫辭來了點文彩:“希望如此,唉,亂哄哄你方唱罷我登場,甚荒唐,到頭來皆為他人做嫁衣裳。”
科研團隊倒是趁著他們牢騷時做完了數據采集,盧征峰和伽德萊克有閑了。
沒有就地討論撂地練攤,大伙都撤回了黑龍號,穿著防化服說話甕聲甕氣的,難聽又不舒服。
梅哲仁也不賣關子,一上來直接交底。
“玄元控水旗的總控也在這里,南極有大量的冰,必須將溫度壓制在一定的范圍內,至于北海,是遙控的。”
學人文的“大德”們對梅哲仁的說法沒意見,只有盧征峰比較意外:“遙控?通過什么手段?”
梅哲仁早就備好了課:“通過磁場,在這里既可以調整南海的磁場,以可以直接控制北海的磁場。”
盧征峰眼睛鼻子皺成了一團:“那必須是個十分強大的磁場,怎么避免它對水藍生態造成影響呢?次空間?”
梅哲仁輕描淡寫:“僅僅是地磁,低頻且維持著靜態場域。”
盧征峰被刺激到了,噌地一下站了起來:“不可能,恩紹定律告訴我們,磁場無法保持靜態力學結構,這是實驗證明了的,除非有一個更高頻率的場域來維持。”
“當然可以,我現在馬上模擬一個給你看。”
說完梅哲仁就照著雙旗系統弄出了一個不斷交換的離子屏蔽腔,引力場就是直接仿照這里的控制樞紐通過弦調用的引力場。
看到他弄出了這個惹火的東西,一眾人等都被吸引了過來,梅哲仁順手就點了黃哲宇的名:“去給我弄杯水來,朝里面潑。”
這老家伙,指揮起人來也真不客氣,連梅念茹都撇嘴扭臉表示不岔了,黃哲宇則高興極了,顛顛然領命而行。
一杯水來了,被黃哲宇倒進了那個懸空的離子屏蔽腔內,水很快就被凍成了固體,卻不是冰,而是像果凍一樣的透明固體。
這時梅哲仁朝著這個透明固體射進去了一束激光,然后激動人心的一刻終于來臨了。
這束激光鉆進了水的非晶體里,就像一條闖進了魚網的魚,還發生的扭曲,但東突西撞之間就被凍在了里面,活像一條被束縛住的小游魚。
不用梅哲仁解釋,峰黃傳奇組合的所有成員都看懂了,確實是絕對零度,不然凍不住一束光。
但梅哲仁得理不饒人,他朝盧征峰示威似地招招手:“有設備,現在你可以測量磁場強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