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哲仁果斷地滿足了他們:“鐘磬是一種法器,當掌握了思維體諧振頻率的修煉者敲動時,能給游離的思維體充能,仍然是共振的原因。”
得,這頓飯就別想吃安心,張令引強迫癥犯了,他只得放下筷子,但沒忘先感謝團花:“多少年都沒有再償過這一口了,懷念。”
馬姿楠又笑得合不攏嘴了,用手捂著,給了張令引一個眼神鼓勵,她受用得很。
然后張令引才向梅哲仁提出疑問:“如果距離很遠呢?聲音的能量散逸是很厲害的。”
梅哲仁有把握:“不會,修煉者來敲鐘,能讓鐘聲不斷加強。”
伽德萊克不得不停下了手里的叉子,用這玩意兒跟餛飩面搏斗,餛飩還行,面就要老命,再加上旁邊還有個不亂擾亂心神跟美食有仇的家伙,唉,太欺負人了。
“能量哪來,總不能無中生有吧?”
伽德萊克語氣不善,充滿了美餐被攪和的怨念。
梅哲仁放大招:“聲致聚變啊,我終于找到聲致聚變的辦法了,說起來還得感謝馬姿楠,剛才要不是她將碗筷敲出編鐘的曲調來,我還想不到。”
這說得既是事實,也是一語雙關,得氣一氣她,看看,你跟我別苗頭,結果還幫我出了力。
都沒法安心吃飯了,幾人嘴里的餛飩面又噴回了碗里,發出噗噗的聲響,這是嗆著了,或者噎著了。
但他們一咳順了氣,馬上就追問起來。
“聲聚變?”“什么辦法?”“快說!”
梅哲仁得意地朝馬姿楠甩了個眼神,這才坐正了姿勢:“就是聲聚變,思維體就是共振腔。”
就連馬姿楠都沒作妖,而是側耳傾聽,梅哲仁的道理香過了美食,輸了不能認,但聽聽又不丟人。
“關于聲聚變,我們一直找不到一個良好的共振腔,所以聲聚變的研發一直不成功,不在于聲源頻率的問題,也無關波形,而是沒有良好的載體。”
程丹心又擔心了:“那為什么佛門能做到?”
“不是佛門能做到,準確地說是禪門能做到,還是結合了密宗和玄門的法門之后。”
梅哲仁更正了一下,縮窄了范圍,范東明就被觸發了:“難道是佛門傳到了星華之后,吸收了密宗和禪門的本土技能開發出來的?”
“對,密宗讓佛門對精神體的修煉上了一個臺階,而禪宗則是融合了玄門的一些東西,得了啟發對思維體激活有了辦法,大家想想,六字真言和九字真言是不是從玄門那里化用來的?這就是聲聚變的源頭。”
范東明馬上將論據拈了出來:“六字真言和九字真言還真的首先出現在玄門的典籍里,你的真氣修煉法門,也是用音韻來刺激神經的。”
梅哲仁點頭,思路越來越順:“然后他們就發現,以思維體作為共振腔,用真言來引導,能夠促使聲聚變。”
莫辭眉頭緊皺,他想得遠看到的后果就嚴重:“那等于佛門就發現了新的能量來源和應用手段,不會他們收集模因就是為了這個吧?”
梅哲仁拿起桌上了筷子,叮的一聲敲了一下碗:“就是為了這個,為什么不要記憶只要模因,因為有了模因,既滿足了能量應用,又得到了研究生命進化奧秘的原始材料。”
張令引已經推理出了個大概:“金烏的能量應用技術他們沒得到,所以他們就需要在那邊有新的能量來源,不然光光能級提高了,能量來源跟不上就是無根之木無源之水,明白了,這才是佛門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得到大發展的原因。”
伽德萊克又想寫論文了:“所以喪葬都要敲鐘,不管東西方都是如此,這是為了讓思維體保持凝聚和活性。”
大家都點頭附和,可饒是如此,莫辭還是有半截沒想通:“可這跟山陵崩有什么關系?”
梅哲仁點題:“當然有關系,這是暗含著的意思,大家想想,中央海能使山陵崩毀的,當它控制在佛門手里時會有什么后果。”
程丹心的語氣又變深沉了:“他們可以控制世俗,想來那些帝皇最怕死,而佛門有隨時遠程取他們小命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