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叫做燈下黑,最明顯最亮堂的地方,因為思維的慣性,反而被忽視了。
月白太小了,體積只有熒惑的六分之一、太白的四十分之一大小。
也正因為小,感覺上一覽無余,所以梅哲仁才沒想過好好研究它。
以前還有人測算出月白的中心是空的,因為月震波的回波時間很長,同時以月巖的密度和比重來測算,也與月白的體積不符。
后來有了空天艦,也有了金睛,科學院那幫家伙早就將月白過了一遍篩子,結果證明以前的猜想就是瞎猜。
可梅哲仁忽略了,科技手段有時候也是會騙人的,科技并不完備,你不完備的手段驗證出的完備結果,就是蒙眼。
統一場的掃描結果顯示,月白的中心并沒有一個地下城,也沒有生命跡像,更不存在場域信號。
可梅哲仁照樣傻住了,以至于馬姿楠錘了他幾下也不想再浪費能源,鑒定完畢,這就是一根莫得感情的木頭。
誰說莫得感情的,馬上就熱情如火了,他抱起了馬姿楠就旋了起來,重力太低,倆人在月面上翻飛,比之芭蕾和花樣滑冰還炫酷。
馬姿楠忍了許久,等梅哲仁鬧夠了她才激活了好奇心:“發現了什么?”
梅哲仁倒是很老實,一點關子都沒賣:“廣寒宮,不死藥,月桂,就是嫦娥、玉兔和吳剛不知道去了哪兒。”
一同共享過去的還用掃描的數據成像。
少太婆哪樂意看這些,有那功夫還不如對鏡貼花黃呢,至少化妝不會折耗光芯的壽命。
她在頭腦風暴里對梅哲仁展開了大轟炸,嬌斥如雷:“梅哲仁你欺負人,解釋一下會死嗎?最討厭這種通篇都是專業術語的東西。”
梅哲仁挺冤的,但老婆大人雷霆震怒了,該受的委屈還得受。
“下面有一個很大的絕對零度區域,還有一個巨大的場域能量發生器和存儲結構,以及一個四通八達的超臨界通道,依然保持著激活的狀態。”
這次不用梅哲仁解釋了,馬姿楠自己都能對照了:“廣寒宮是絕對零度領域,不死藥是指模因和場域存儲器,月桂樹會不斷重生砍不倒就是超臨界通道,這么說月白真的是外星人的宇宙飛船?”
這種胡謅梅哲仁怎么可能同意:“不,月白還是天然星體,只不過有人在它上面留下了痕跡。”
馬姿楠迅速變頻:“那月白就是一個交通中轉中心?”
這個說法就能接受了,梅哲仁立即回應:“是的,不過這個太空高鐵站也不好用,得有鑰匙。”
不爽了,少太婆質問起來:“你怎么知道?”
“掃描完我就試著用弦去溝通它們了,卻被耍求提供生物頻譜,我的打不開。”
梅哲仁就事論事,不是他的鍋直接甩飛,卻給馬姿楠接住了。
“如果是特定的對象來到月白上,是不是就會直接可以被挪移進去?”
沒弄明白馬姿楠為何產生這等聯想,梅哲仁猶豫了一下給出了意見:“應該是這樣。”
“那你還愣著干什么,找鑰匙啊!”
這次輪到馬姿楠激動了:“有了這個交通中心,我們甚至可以把全水藍的人都轉移出來,那這一仗就不難打了,我也就安心了。”
還真是這樣,不會投鼠忌器也就意味著不受要脅,那就沒有跟硅基人同歸于盡一起跨維的擔憂。
哪里還需要跟硅基人拼命,實在不行就打開起臨界通道開溜,可立于不敗之地。
打到最后如果情形不對就撤,將火紅風暴導進大氣層來個全頻覆蓋,魚都死光,網啥事也沒有。
頂多是去外星觀光旅游幾天,回來就可以打掃家園迎接新生活了。
想到這個景像梅哲仁心潮澎湃,卻越發淡定從容。
“不用找了,我有一個直覺,鑰匙應該就是硅基人的生物頻譜,因為這一個太空高鐵網一定跟太白有關,它是超臨界通道。”
馬姿楠眼看著太空高鐵沒法用也上火:“那要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