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哲仁也沒想到,他隨口嘲諷,卻給了黃哲宇思路。
黃哲宇找了阿丹,沒敢直接提梅哲仁,而是圓滑了一下:“你剛才說的表觀遺傳能說說嗎?以前我覺得頭腦風暴是往思維里加入內容的最佳方式,現在看來并不是這樣,有適用場合的問題,好像生物性的方法也不錯。”
阿丹覺得奇怪:“這種事你不該跟念菇討論的嗎?她就是研究生物學的呀。”
道理是這樣沒錯,但黃哲宇自忖最近得罪了女票,不敢淘野火,而且這是因了梅哲仁而起,萬一梅念茹知道他在質疑老太爺,那更沒有好果子吃。
不過黃哲宇隨便找了個理由糊弄過去:“念菇不是在攻關嘛,那個硅基人生物頻譜的破譯還沒完成呢。”
阿丹也有分身在搞這個,他聽了也沒往心里去,而是油然地點點頭:“說到生物頻譜,其實跟基因是二而一的,基因是從生物結構上定義,生物頻譜是跨越生物結構和信息結構上來定義,這一點還跟暗能量模型差不多。”
黃哲宇一下子就興奮了,阿丹說到了點子上,他一直沒想通的地方茅塞頓開:“二者會不會有關聯,甚至就是同一含義的不同表達形式。”
阿丹又奇怪了:“它們本來就是一致的啊,都是生物的唯一性標識。”
黃哲宇苦笑:“我說的是暗能量模型和生物頻譜,不是指基因和生物頻譜。”
這么說阿丹就來精神了,他想了想發現還確實如此:“從宇宙的物質或者能量構成上來說,你的猜測很有道理,因為暗能量和暗物質是宇宙的主要構成。”
黃哲宇立即往前推進了一步:“生物頻譜攜載著生物體的所有信息,當然也應當包括思維,而暗能量模型其實也是生物體與能量的對應關系,應當是一體兩面的。”
阿丹越聽眼越亮,他拍了拍手:“我先從遺傳的角度來講,表觀遺傳其實也是思維表現來的,長期形成的思維習慣,會由父本遺傳給下一代,舉個例子,我喜歡吃甜食,然后我兒子也遺傳了這個特征。”
黃哲宇也通透了:“如果解決了技術手段,是不是思維可以通過生物性來傳遞?”
阿丹想都不用想就點頭了:“現在是沒有研究透影響表觀遺傳的所有因素和機理,但這個現象是存在的,也就是我們常說的烙印在基因里的記憶。”
黃哲宇更大膽,一下子將思路拉了老遠:“暗黑戰士對暗能量敏感的本能,會不會也是這么烙印在基因里的呢?如果我們有辦法激活他們的基因,是不是就能喚醒這部分記憶?”
阿丹眉頭都皺起來了,喃喃自語:“很有道理,難道這才是本能?”
“對,本能,就是本能,用本能來激活思維,這些思維在生物體基因里應該本來就有,因為生物頻譜上是有的。”
黃哲宇都激動得都快跳起來了,阿丹也沒好多少,他立即給李成彩共享了這個見解,沒一會,大家都上線了,連梅哲仁也不例外。
就是用頭腦風暴開了個會,與會者有李成彩、李夢星、梅念菇以及阿丹,還有個旁聽的黃哲宇,也不知道梅念菇是心情不好還是忙得忘了,反正沒答理他。
可黃哲宇就拼了命地往外冒,想裝作看不見都不行。
“對能量敏感的應用模型應該也是生物體的一個本能,就像是神話傳說里的先天生靈一樣,是他們受孕育環境影響先天形成,不管是不是受到高級智慧的影響,但這個本能就一直在。”
觀點表達了,馬上挨K了,梅念菇不屑道:“存在哪里?基因鏈里嗎?基因鏈能表達完如此龐大的信息嗎?”
阿丹卻幫黃哲宇緩頰:“生物頻譜能包含那么多信息,而生物頻譜又是生物體誕生就存在的,循著從信息到能量到物質的路線,反過來,生物體在具有智慧前只是物質,那么我們還真可以推斷出生物的先天本能是很豐富的,雖然不一定是基因。”
“也有可能是組成物質的基本粒子的力學模型,它們能容納下這樣的信息,但這個模型如何傳導出來的原理就太復雜了,不是我們現在能考慮的問題。”
梅哲仁定了個調,有些耐心缺缺。
李夢星卻異軍突起:“我在研究引力波對基因鏈的影響,其實我們以往只講基因排列,卻忽略了基因鏈的結構,除了排列還有很多因素,比如力學模型,不一定是基本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