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定了,有什么好擔心了,不如關心一下實時畫面,也不知道此戰過后環境會被破壞成什么樣。”
兩人身后也冒出兩個頭,是盧征峰和伽德萊克,剛才被兩張大肥臉給擋住了。
就是他們與朱延安意見不一,還Diss了朱大司令一下。
張維南掌控著投影終端的主導權,心氣也高了:“喊什么喊什么,看你們自己的終端不行嗎?”
肥的馬上泄氣了,瘦的立即脹氣了。
“我這不是被踢出戰術頻道了嗎?要有權限我還不求你了呢!”
“就是就是,我要舉報,你個研究人員憑什么有戰術權限。”
“應該是從馬主任那里分享的。”
伽德萊克這個大鼻子老外不通人情世故,把天給聊死了。
朱延安白了伽德萊克一眼,卻不好意思發作,同為南嶺基地的戰友兼同事,馬姿楠幫張維南開了后門,卻給朱延安吃了閉門羹。
被“驅逐”時朱延安也緊急呼叫了馬主任,自認為作為娘家人總有點特殊待遇吧,可馬姿楠愣是不接。
這時張維南哪壺不開提哪壺:“你們也是自己作的,好好配合安排不就行了嗎?就像我,讓我撤退我就撤退,然后在這個基礎上提點合理小要求,規矩也是人情嘛,你們倒好,抗命不遵,結果全被剝奪了權限,現在舒服了吧?”
這段話一下子得罪了在場所有的人,張維南被目光集火了,誰讓張維南開群嘲呢。
程丹心終于舍了通道壁壘上的投影過來了,那上面的投影看不清,只能看到大概的輪廓,想了解清楚點都不行,實在是抓撓人心。
但他也沒看上直播,而是得先做和事佬:“行了行了,一人少說一句,被趕……呃那個被請出來之后我也想了想,我們確實沒有作戰能力,呆在水藍上也只會分散他們的精力,關鍵是萬一打出真火,遇到危險我們跑都跑不脫,因為在座的老伙計沒有一個能獨力打開超臨界通道的。”
程丹心的話沒有人反駁,老小孩畢竟不是小孩,都知道輕重,只不過有時候比較執拗而已。
而且程丹心的自我解剖也說中了他們的心聲,抱怨一下氣也消了,無話可說。
“你們看,老梅也是擔心,老馬不也給了維南賬號了嗎?能給出來說明她不是不給咱們面子,只是礙于老梅那脾性,現在到了月白,你們看還有人趕我們嗎?就是讓我們脫離戰區,好有一個安穩,這是對我們的尊重,從價值上對我們的肯定,你們看小謝那家伙能脫身嗎?說明他不如我們值錢。”
這副藥下得恰如其分恰到好處,朱延安也聽膩了,以往都是他給別人做思想工作,沒想到有一天自己還像幼兒園的小朋友一樣被發糖果,心里不得勁。
于是朱延安也從心了:“好了好了,別說了,看直播要緊,這樣的戰場實況可是以前做夢都不敢想的,那誰,老張,切到馬主任的頻道。”
盧征峰有異議:“為什么不看指揮中心的戰術頻道?”
沒有人答理他,說是不氣梅哲仁了,但還是吳廣德。
張維南把畫面切換到暗黑軍團那里,馬姿楠正以一騎白馬領頭,浩瀚的洋面上滿是幽騎,踏浪而行。
莫辭詩興大發,吟頌起來:“昔日百萬雄師過大江,今朝兆億幽騎踏汪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