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流年:“榮陶陶同學的光輝履歷遠不止如此,非常不幸的是,他在入學期間,經歷了十數年一遇的雪境大軍入侵,也就是去年發生在北方大地的三城之役。但幸運的是......”
戴流年輕聲贊嘆著:“在三城之役,松魂戰區之中,榮陶陶選手展現出了良好的戰斗素養,甚至他的存在,被譽為松魂戰區的重要轉折點。
《北方雪境史》上寥寥數筆,只是說了榮陶陶配合松魂教師,戰敗了敵方領軍人物冰魂引,我們很難知曉那一夜具體發生了什么,但毫無疑問的是,榮陶陶的名字,被單列了出來,也被錄入了史書之中,這對于一名年輕人來說,無疑是一個壯舉。”
蘇婉頗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關于嚴肅的史書,每一句話,都是一個故事,甚至可能一個人的一生,不是么?”
“嗯,的確如此。”戴流年輕聲說著,“榮陶陶在那場戰役中活了下來,并且繼續在少年班學習,在松魂教師們的悉心教導之下,榮陶陶同學打破了漫長的雪境魂技創造期。
他為全體雪境魂武者創造出了一項防御類魂技,精英級·霜花雪餅。
此項魂技已經正式在雪燃軍內部試用,試用期2個月,到9月份的時候,如無意外,這一魂技即將被列入教科書中,供全體雪境魂武者修習。”
蘇婉作為華夏總臺的主持人,一向非常注重個人形象,姿態優雅、笑容溫婉。
但是當她聽到“霜花雪餅”這個名字的時候,面色卻是有些不自然,嘴角尷尬的抽了抽。
“呵......”戴流年輕輕的嘆了口氣,感嘆道,“越是閱讀他的履歷,就愈發覺得夢幻。
難怪,坊間一直流傳著那‘將星升起’的言論,榮陶陶的確配得上這樣的評價。”
蘇婉笑著說道:“有些人年紀輕輕,才16歲,名字就已經要出現在教科書中了。”
戴流年卻是并未搭茬,只是推了推無框眼鏡,輕聲喃喃著:“他的身世很清晰,成長歷程也很明確,但是越是深入了解,我好像越是不知道他來自哪里。
雪境,一個我們所有人都知道的地方,卻是絕大多數人只曾耳聞、并未踏足過的區域。
雪境,到底有怎樣的魔力?又是怎樣的一方土地,孕育出了這樣一位優秀的魂武學員呢?”
戴流年的捫心自問,伴著之前對榮陶陶的一系列簡介,透過電視屏幕傳遞給了千家萬戶。
華夏總臺的影響力是毋庸置疑的,昔日里在關東賽區,榮陶陶即便是“火出了圈”,那圈也只是關外。
而現在,這一場總決賽,華夏總臺將榮陶陶的“圈”,直接擴大到了整個華夏。
總有未曾聽過榮陶陶姓名的人,也總有對榮陶陶知之甚少的人。
這一刻,面對這“突然”冒出來的人物,聽著他那恐怖的履歷,大多數觀眾是懵的......
在同一片時空下,竟然還存在著這樣一個人物,這......
而總臺主持人戴流年的介紹也很耐人尋味,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說榮陶陶是誰的兒子,哪怕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自始至終,他也不曾提到榮陶陶蓮花瓣,哪怕這也是公開的秘密。
與此同時,遠在關外,奉天城奧林匹克體育中心,更衣室中。
榮陶陶坐在長凳上,上身前探,雙肘拄著膝蓋,看著電視屏幕中那兩位主持人,輕聲道:“這個主持人戴流年,說越是了解我的履歷,越不知道我來自哪里,這是什么意思?”
身側,高凌薇重疊著雙腿,背靠著更衣室的柜門,輕聲道:“也許是對雪境很好奇吧,畢竟...絕大多數人,從未見過雪境的真正模樣。又或者是,好奇你在雪境之中都經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