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小酥魚,咱就把事兒給辦了!
程媛也看到了門口那身材修長的英俊青年,不由得詢問道:“這位是?”
“阿姨您好,我叫榮陽,是淘淘的哥哥。”榮陽急忙開口說著,禮貌的打著招呼。
“啊,你好你好。”程媛連連說著,心中卻是有些狐疑,這哥倆長得倒是不太像,是因為發型的原因么?
因為一個是天然卷兒,一個寸頭?
仔細看看,五官倒真有相似,但組合起來,怎么看起來就完全不一樣了呢?
嗯...主要還是氣質不同,太不同了。
眾人還在交流的時候,榮陶陶已經奔著鍋去了!
岳母大人心中所想,可謂是一點毛病沒有!榮陶陶這都奔著鍋去了,那跟別人的氣質能一樣么......
而后,榮陶陶拎著一條酥炸黃花小魚,被高凌薇硬生生拽出了廚房。
眾人回到了客廳,陪著高慶臣坐在沙發上,高父的腿腳不太便利,榮陽接過了倒茶的活兒,看起來可是要比榮陶陶會來事兒。
而高慶臣與榮陽的關系又有些特殊,一個是特殊部隊退伍的老團長,一個是特殊部隊的現役士兵,所以高慶臣倒也沒拒絕榮陽的好意。
說實話,跟這種家庭接觸,高慶臣心里也舒服。
高慶臣一生忠烈、傷殘退伍,但他的大女兒卻是為家庭蒙羞,成為了一名國際通緝犯,雖然不至于給高家夫婦的生活帶來特別大的影響,但難免會遭人口舌。
高慶臣并不在意這些,他也不需要聽那些是非話語,相比于其他人搬弄口舌來說,他自己,已經給自己更深的自責與愧疚了。
而這一、兩年,小女兒卻是領回來了一個不得了的男孩。
一個在北方雪境中,真正出自頂級家庭的男孩,一個......并不在意高家家庭污點的男孩。
不僅如此,高慶臣也沒有感受到男孩身上的任何傲氣,即便是他拿了關外第一,拿了全國冠軍。
包括這孩子一次次的拜訪,陪同的那么多人,一個個松魂名師,包括他的嫂嫂和哥哥,每個人都很友好,都很熱情。
高慶臣并不意外,榮陶陶的圈子都是大神級人物。
讓高慶臣心中滿意的,亦或者說心中暗暗感激的,是這些人的態度。
高凌薇搶過了榮陽沏茶倒水的活兒,半跪在茶幾前,一邊沏茶,一邊說道:“爸,我和陶陶前兩天授勛了。由于這幾天隊里忙于任務,沒有具體的授勛儀式,但也是十二小隊的隊長親自頒的。”
“哦?”高慶臣接過了女兒遞來的茶杯,笑著詢問道,“拿到功勛了?”
“是的,上次我和他共同出任務,逮捕彌途、寒花和紅衣大商。”高凌薇抬起臉,看著父親那贊嘆的眼神,輕聲道,“雪燃軍給的是星盤雪花勛章。”
“星盤雪花勛章......”高慶臣口中喃喃著,似是在細細的咀嚼著這個詞匯,過了好久,他將茶杯放在了茶幾上,點了點頭,“破局,理應如此。偷獵者在雪境縱橫數十年了......”
高凌薇:“現在,我和你一樣了,也有星盤雪花勛章了。”
“呵呵。”高慶臣搖頭笑了笑,道,“保護好自己,你會超過我的,你們都會超過我的,但不要和我一樣。”
榮陶陶心中一動,道:“慶臣叔,有很多功勛章吧?”
高慶臣看向了榮陶陶,點了點頭。
榮陶陶試探性的開口道:“在家里么?我能看看么?”
“哈哈,好啊。”高慶臣似乎是來了興趣,拿過靠在一旁沙發上的拐杖,站了起來,“走,我帶你去看看。”
榮陶陶萬萬沒想到,高慶臣帶他去的是夫妻主臥,他更沒想到,當高慶臣打開大衣柜,拉開衣柜中間那分隔上下的抽屜時,一件疊的整齊的雪地迷彩映入眼簾。
不是常服、禮服,這就是一件普普通通的雪地迷彩,和每一名雪燃軍士兵的衣裝沒有任何不同。
但不普通的是,這件雪地迷彩的左胸前,密密麻麻,掛滿了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