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榮陶陶感覺自己的獄蓮就很有當“儲物空間”的潛質,畢竟任何東西被獄蓮包裹其中之后,都會進入獄蓮的維度空間,人類都會縮小成螞蟻。
但問題是,以榮陶陶目前的身體素質,獄蓮開花之后,幾乎就會掏空他的身體,所以儲物空間這種操作,榮陶陶目前是玩不出來的。
榮陶陶轉頭看向了斯華年,道:“我們倆免不了就地取材,吃一路的烤肉,我讓陳教從家里帶兩罐鹽和辣椒面吧?孜然用不用?”
斯華年:“......”
人貴有自知之明!
在榮陶陶探尋的眼神注視下,斯華年重重的點了點頭。
這一夜,斯華年沒能準時上床睡覺,在凌晨十二點一刻的時候,接到信息的榮陶陶,跟斯華年一起偷偷溜出了演武館,來到了松江魂武大學的校門前。
師徒二人佇立在茫茫風雪中,頭頂彌漫著白燈紙籠,等待著青山軍的到來。
風雪夜中,默默佇立的斯華年突然變得有些多愁善感了起來,她抬起手肘,拄著榮陶陶的肩膀:“除了你,我似乎連踏出校園的借口都沒有。”
榮陶陶抿了抿嘴唇,卻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他還處于成長上升期,他的人生也足夠精彩,走南闖北,甚至踏出國門遠赴歐洲。
獨特的學生+士兵身份,讓榮陶陶吃盡了兩邊的福利,有極大的自由權,自主穿梭于三墻與松魂之間,而斯華年卻是只有一座小小的演武館,畫地為牢。
四下無人,風雪夜里,斯華年似乎更能袒露心扉,她那紅唇湊到榮陶陶的耳邊,輕聲道:“所以,你準備什么時候解救我,把我的蓮花瓣拿走。”
榮陶陶沉默半晌,突然開口詢問道:“然后呢,斯教?你想去哪?”
斯華年面色一怔,榮陶陶的這句話,似乎問到了她的心里。
是啊,我想去哪?我又...能去哪?
斯華年放下了架在榮陶陶肩膀上的手肘,她的執念是擺脫體內的蓮花,但是完成這目標之后呢?
似乎依舊是無盡的迷茫。
養父黃寬仁給了她一切,將她的人生扶上了正軌,卻也將她禁錮在了演武館中,當一個土皇帝。
在體內蓮花瓣的情緒影響之下,身為“守護者”的斯華年,直至現在,也算是能接受目前的生活,只是這樣的接受并非出于她的本心。
所以,在個人的不接受,與蓮花瓣的接受之間,她就這樣日復一日的矛盾生活著。
看著斯華年那低頭沉默、面色黯然的模樣,說實話,榮陶陶有點心疼了。
他反倒希望看到斯華年肆無忌憚的混賬模樣,恢復她的惡霸狀態。
“噠噠噠......”
茫茫風雪之中,碎裂的馬蹄聲越來越近,榮陶陶卻是什么都看不到。
對,就是這樣的保護色!
不由得,榮陶陶對此次任務更有信心了!
“喵~”非常突兀的,傳來了一聲貓叫。
下一刻,榮陶陶只感覺什么東西撲面而來,速度奇快,一頭扎進了榮陶陶的懷里。
“哇喔~!”榮陶陶一聲輕呼,急忙低頭看去,卻是見到了一只雪白唯美的布偶貓,以及那一雙寶石般璀璨的眼睛。
“嚶~”雪絨貓仰著小腦袋,委屈的看著榮陶陶,它蜷縮著身體,再次悶頭藏進了榮陶陶的懷中,小臉蛋左右磨蹭著榮陶陶的胸膛......
榮陶陶心中不是滋味,伸手撫摸著雪絨貓那柔軟的毛發,口中輕聲安慰著:“乖乖...不哭哈。我回來了,回來了,媽媽也很快就回來了。”
“嚶~”
“喏~給你小伙伴。”榮陶陶拉開了羽絨服,將雪絨貓揣進了懷里,順勢召喚出了云云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