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單是聽聞這一條消息,記者們就沒白來。
當然了,榮陶陶表明這樣的訊息,也是雪燃軍要透露的口風,有些消息也該漸漸公布了,打好提前量。
現在是九月初,等到了十月份,帝都城開表彰大會的時候,榮陶陶等人的所作所為都將公之于眾。
說著,榮陶陶目光掃過全場,定格在了一個特殊的小方陣里:“但是站在這里,我只是松江魂武大學-少年班的畢業學員,榮陶陶。”
榮陶陶眼神定格的方向,正是第二屆松江魂武大學-少年班的學員方陣。
榮陶陶和他的第一屆少年班,確切的說是少年魂班,耗盡了松江魂武大學的全部心血。
足足四年,松江魂武都沒有開第二屆少年班。
而在少年魂班畢業的這一年,第二屆少年班終于開班了。
望著那方陣中的稚氣孩子們,那一張張青澀的臉龐明顯比周圍同學年幼,榮陶陶也回想起了自己當年站在那里的時候。
那時...臺上演講的,是那那一屆的優秀代表:高凌薇。
好奇妙的感覺。
榮陶陶指著少年班方陣中一個陌生的少年,開口道:“四年前,我就站在你的位置。”
突然被點名的少年,有著一雙靈動的眼睛,似乎察覺到了周圍人的注視,他有點害羞的低下了頭。
男孩身后,一個女孩小聲道:“尚學,榮神很看好你誒!哇~榮神是不是知道你也是入學考試第二名呀?”
于尚學:“......”
臺上,榮陶陶的演講還在繼續:“那時的我懷揣著滿滿的興奮,以及對這個世界的好奇,懵懵懂懂的站在那里。
直至一個女孩出現在了講臺上,點亮了那個昏暗的世界。”
說著,榮陶陶扭頭看向了側面,果不其然,在舞臺一側上場臺階的位置,他看到了高凌薇的身影。
高凌薇笑著瞪了榮陶陶一眼,無聲的做出了幾個口型:“按詞說!”
榮陶陶轉過頭去,看向了下方眾人:“字面意思哈,別誤會。
當年,優秀的學生代表高凌薇同學,一上臺就號召我們施展瑩燈紙籠。”
“呵呵~”高凌薇的背后,傳來了徐風華淺淺的笑聲。
一向大氣沉穩的女孩,似乎也受不了徐魂將的打趣笑聲,面色微微有些紅潤。
榮陶陶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感慨:“四年前的那天,天有點黑,風雪有點大,極夜馬上就要到來。
不像今日,晴空萬里、暖陽高照。
也許我該向你們說聲抱歉,沒有經歷過極夜的松魂大學生活,是不完整的。
顯然,你們的松魂大學生活沒有機會完整了。”
榮陶陶咧嘴一笑:“我剛才說的那個女孩,不僅在四年前的那天,點亮了昏暗的天空。她也在過去的四年時間里,親手把北方雪境的極夜抹去了。”
“在她的口中,我第一次聽聞了松江魂武大學的校訓。”榮陶陶看著眾人,“風雪無盡,北國有疆!”
“風雪無盡,北國有疆。”榮陶陶重復著校訓,突然轉頭看向了身后,找到了坐在領導席正中央的梅鴻玉校長。
榮陶陶笑道:“現在看來,應該是‘風雪有盡,北國無疆’?”
“呵呵。”梅鴻玉啞然失笑,那死氣沉沉的老臉上,露出了宛若孩童般純真的笑容。
風雪有盡。
那永遠呼嘯著狂風暴雪的天空旋渦,的確不再下砸霜雪,在幾代雪境人的努力之下,徹底安穩了下來。
北國無疆。
此刻,一顆雪境星球正待華夏、待雪燃軍開疆拓土、開發利用,正可謂是廣闊天地,大有作為!
梅鴻玉突然一敲拐杖,道:“改!”
榮陶陶:“呃?”
榮陶陶頓時愣在了原地,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由于聲帶的問題,梅鴻玉稍稍側身,與鄭謙秋耳語了幾句。
隨后,鄭謙秋看向了榮陶陶,聲音雄渾:“即日起,松江魂武大學的校訓該為:風雪有盡,北國無疆!”
榮陶陶:“......”
反應了好一陣,榮陶陶才轉過頭來,也看到了下方一眾同樣錯愕的學生們。
學生們面面相覷,這一次,竟然是記者方陣中帶頭鼓掌,隨后,潮水般的掌聲與歡呼聲襲來。
校訓自然是嚴肅的,不可隨意更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