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醫生,當然最先救治這些受傷的獄警,他們紛紛被簡單診斷分級,隨后一個個抬出去。
畢竟醫生不夠,很多增援的警察都幫著忙碌,當然有幾個比較靠譜的犯人也參與進來,一時間餐廳內真正看守的人不多了。
周易緩緩坐起來,抓起一張餐巾布,擦拭了一下手上的血跡,他身后的位置就是后廚。
他開始橫著朝后廚的方向挪動,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醫生讓兩個警察抬出去一個傷者后,看向周易這邊。
周易趕緊舉起手,一轉身正對著醫生,另一只手指著后廚的方向,壓低聲音虛弱地說道:
“醫生,后廚有個人受傷爬進去了,似乎是廚師。”
旁邊一個獄警看過來,見周易滿臉還是血漬,顫巍巍地樣子,頓時少了幾分警覺,也朝著醫生擺手,示意醫生跟著過去。
那醫生拽著一個擔架,周易趕緊過去幫著搬,二人朝著后廚的方向走去,走到后廚拐角處,周易抬眼觀察了一下,左邊是廚房,右邊是更衣室,并且這個位置沒有監控探頭。
他上前兩步指著更衣室的方向,說道:
“那人沒在廚房,應該去了更衣室。”
醫生頓住腳步,朝著更衣室走了兩步。
還沒邁進更衣室的門,周易舉起手臂跳起,用盡全身的力氣,朝著醫生的后頸就是一手肘。
襲擊非常突然,那醫生毫無準備,緩緩朝前方倒下。
周易此時心都要跳出來了,他趕緊扶住醫生的身體,將其放倒。
快速拽著醫生進入更衣室,脫下自己的囚服,跟醫生互換了衣衫鞋襪,那醫生的眼鏡也戴在自己鼻梁上。
一陣眩暈感傳來,頭感覺要炸了似的。
“二十八號......基站......”
幾個詞匯不斷在耳邊響起,他似乎躺在鐵板上,后背傳來的冰冷觸感,讓他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一般。
這次的畫面持續的更久,周易的腿都有些軟,努力支撐著墻面,才能讓自己不摔倒。
不知過了多久,周易這才緩過來,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他咬著舌頭讓自己清醒起來。
這樣的記憶片段他沒空細想,更不能耽擱,腹部的芯片還需要處理,周易抿緊唇。
想要逃出去,只要他經過門前探測儀就會響起,必須將這個東西除去。
周易趕緊打開醫生的急救箱,找到手術刀,咬著自己的衣襟,想要麻醉是來不及了,不知剛剛耽擱了多久,必須快速清理掉這個芯片。
周易對著鏡子,愣了幾秒,將右手的手術刀交給左手,他感覺自己有些瘋了,為什么進了監獄竟然習慣都變了,還被這樣的記憶片段困擾,難道是間歇性失憶?
甩甩頭,集中精力,摸索了一下,果然臍上三指有一個針孔的位置,順著針孔的位置隔開皮膚,鉆心的疼痛,讓他渾身一顫。
忍著疼摳開傷口,果然找到一個米粒大小的芯片。
摳出芯片,擦拭了一下傷口,貼上輔料,看看帶血的紗布,周易蹲在醫生面前,將紗布上的血跡涂在醫生的臉上,摘下來的芯片也貼在醫生的頸后。
隨后站在更衣室的洗手臺前,沖洗干凈那把手術刀,將自己的胡須剃干凈,頭發也修剪短一些,整理好身上的衣衫,摸索了一下口袋,找到口罩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