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藍袍女雖然被冰箭刺中,也是因為毫無準備,而這些已經是周易最拿得出手的招數。
這大殿內的情況,周易已經非常熟悉。
帶著微笑,周易朝著身后一縱身,穩穩落在一個牛頭還是馬頭的骨頭上,這里距離地面不高,但位置正對著老妖婆,氣場上一點兒都不輸。
晃悠著腿,看向老妖婆的白骨床。
雖然他騎著這個馬頭,有點兒硌得慌,老妖婆看向他的目光,已經沒有了最初的不屑,瞥了一眼地上弓著身子的藍袍女。
術法,對于他們這些禁術施法過的不死人,似乎有著不一樣的損傷。
明明只是不起眼的兩枚冰箭,可傷口的位置,除了黑色的血水外順著冰箭兩側流,還一直不斷有氣冒出來。
藍袍女就像泄了氣的皮球,整個人看著都小了一圈,只是這個泄氣的速度有點兒慢。
老妖婆瞥了一眼地上的藍袍女,并沒有上去救治,似乎剛剛那樣溫馨的對話,是跟別人說的,側頭目光盯著周易。
“你是誰?于老不死的,跟你是什么關系?”
周易一頓,得了這老妖婆跟老宗主之間還是認識的。
“我叫周易,關系嘛......這個真不好說,不過我現在接管了青城山。”
老妖婆笑了,有些看傻子似得看向周易,臉上剛剛提防的那種緊張少了一半,掏出一個黑紫色的藥瓶,丟給藍袍女。
周易一看,趕緊一排冰箭過去,藥瓶直接被釘在大殿的磚石下方,想要摳出來可不是一時半刻能做到的。
“小子,你才幾歲,毛都沒長齊,想出來裝英雄,是不是有些自不量力啊?青城山的于老不死的都已經死了,你覺得自己比他更厲害?”
周易笑了,看向老妖婆眨眨眼。
“別糾結我的毛是否長齊,術法能力上,老宗主自然是厲害的,我怎么能比?
只是我覺得,他還是執著了,又要幫助朝廷,又要絞殺妖人,他只是沒想到你能啟用禁術,真的搞出來一個活死人,最后迫于無奈,這才選擇啟動降魔陣,滅掉你的得意弟子。
而我與老宗主不同,我沒這些牽絆,更沒有什么需要顧及的,比如兩宗之間的淵源,還有老宗主和你之間的關系,所以毀掉這里還是輕而易舉!
別的不說,你想短時間準備齊全各種祭祀用品,我想換個地方就沒那么容易吧,幽冥山的名聲在外面可以說是臭名昭著,想找個山洞來躲避都不容易。
至于祭祀,最重要的,就是你的這些徒子徒孫,我剛剛大體算了算,這幽冥山,活人也就十幾個,至于你能瞧得上眼的,也就那么三四個,不說我全殺了他們,打殘了無法配合你,是不是就讓你很撓頭?”
這一大段話,周易說得很慢,說著還瞪圓了眼睛,不斷比劃著,當然最后這句是朝著藍袍女說的。
不過這藍袍女已經上頭,不斷朝著周易哼哼,這樣的痛楚讓她微微蹙眉。
因為就像周易所說,她的魂魄似乎有些不凝實,不過是小小的兩支冰箭,這些名門正派會這樣術法的人多了去了,可這個小子,看似漫不經心,這術法太邪門。
藍袍女似乎更加痛苦,人匍匐在地上,剛剛被冰箭洞穿的肩頭和腹部,此時不斷擴大,這會兒那個老妖婆也發現不同了。
“你竟然能改變術法?這是誰教你的?”
周易咳了兩聲,這樣說讓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這玩意也沒人教啊!
“我說自己看書學的,你信嗎?”
老妖婆想要幫著拔箭,藍袍女伸手擋住要過來的老妖婆,嘴角已經都是黑色的血流下。
“宗主不要碰,這些冰箭太邪門了,似乎從內部掏空我的身體,誰碰到就侵蝕誰,我似乎魂魄不穩!”
老妖婆急了,直接從白骨床上跳下來,朝著藍袍女伸手,似乎是在查探她的傷勢,看過之后,臉上嚴肅了幾分,盯著周易的臉,沉聲說道:
“難道你會什么禁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