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抵達樊城之后,立刻叫手下人研究如何筑壩,倒灌城北低洼處的于禁。
身為地理盲的劉禪在諸葛喬的指導下非常認真地研究了一下地圖,
這才發現想要水淹七軍,并不像《三國演義》里面描述的這么容易。
漢水在樊城以南,而關羽軍的大營也在這附近。
現在四面圍城,想把大水引過去真是一件大工程,
而且,為了不淹自己的人,在城北和于禁相持的關羽軍主力肯定也要擇機后撤,
這么大的部隊調動,于禁要是感覺不出來有問題那他才真是傻了。
怎么跟書里說的不一樣啊。
不過,考慮到劉禪之前的戰績,關羽軍上下還是表達了對劉禪的支持。
不就是筑壩蓄水嗎,
這種小事難道還能難倒關羽?
在廖化的帶領下,關羽軍分出五百人挖掘水道,就等于禁上鉤。
至于于禁會怎么呆立不動,等待關羽軍開閘——
那就是劉禪的事情了。
公子有天助,打襄陽的時候都能引得對面內訌,
讓于禁在原地罰站應該不難。
不難個屁啊。
劉禪一個人坐在帳中,痛苦地喝著可樂,日漸渾圓的臉上寫滿了惆悵。
怎么辦怎么辦,
我只是個孩子啊,
我特么真想不出辦法來啊。
萬一于禁不上鉤……
咦,對了,于禁不上鉤,樊城總跑不了,
到時候把樊城泡在水里,也夠曹仁喝一壺的了。
想到這,劉禪又開心了起來,
他親自挽起袖子,揮動工兵鏟加入筑壩的隊伍,
而有劉禪加入,水壩的進程頓時大幅加快,
這讓在樊城城頭登高望遠的曹仁一陣心驚膽戰。
雖然看不清楚,但久居樊城的曹仁已經隱隱預感到,關羽這是要決堤攻城了。
想到當年被大水圍困的呂布,曹仁一陣心驚,趕緊招來滿寵和常雕,道:
“看看,關羽匹夫怕是要用水攻我等,
若行此計,樊城危矣,
不如趁關羽稍稍撤圍時,我軍一起從城北殺出,與于禁匯合?”
常雕趕緊道:
“將軍,萬萬不可啊,
關羽狡詐多智,若是筑壩是假,誘我等出城是真,豈不是落入其圈套之中?”
滿寵也道:
“我覺得常將軍前幾日的計策倒是不錯,
子孝不如好好考慮一番。”
前幾天常雕曾給曹仁提議說命令于禁全軍出擊跟關羽決戰,這樣就不擔心糧草的問題。
從前幾日的戰況來看,雙方應該會戰得兩敗俱傷,
倒是曹軍的主力雖然遭受重創,可關羽一時半會也無法對樊城發動總攻。
曹仁當時心疼這些曹軍的精兵,不忍他們去送死,先拒絕了常雕的提議。
可現在關羽軍已經擺出要水攻樊城的架勢,曹仁不想學當年的呂布,也只能出此下策。
但愿于禁的生力軍在野戰中能給關羽造成一定的損傷。
滿寵皺眉道:
“不過,現在云長圍城甚密,又如何去給于禁通報消息?”
常雕自告奮勇地道:
“末將受魏王大恩,一直無以為報,
此番樊城告急,小將愿突圍出陣,令于將軍總攻關羽,救樊城之急!
若小將戰沒,也能為其他兄弟殺開一條血路,還請將軍應允!”
“這……”
饒是曹仁涼薄,這會兒也感動地虎目含淚。
現在突圍,關羽軍定然竭盡全力阻攔,
常雕若是撞上關羽本人,根本沒有生機,
可饒是如此,常雕仍然愿意第一個突圍去報信。
什么是患難之情,這就是患難之情啊!
“好兄弟!
若此戰回歸,汝就是我曹仁的結拜兄弟!”
常雕心中大振,哽咽道:
“多謝將軍,小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