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地理盲,劉禪很認真地研究了一下地圖,
確認洞庭在陸口上游,和陸口之間的距離挺遠,這才舒了口氣,叫人喚來丁奉。
“承淵,我有件要事要交給汝做。”
回江陵之后一直閑的蛋疼的丁奉聞言立刻大喜過望,
見劉禪居然一副鬼鬼祟祟的表情,他也沒有聲張,跟劉禪走到一處空曠處,低聲道:
“但憑公子……呃,世子吩咐。”
劉禪低聲道:
“我探聽消息,說東吳有大批糧草存在洞庭,汝可知曉?”
丁奉點點頭,道:
“當然知曉……”
“知道就好,承淵,汝敢不敢率人去搶些糧草回來,
若有斬獲,我必有重賞!”
丁奉面色凝重,頗為為難地思考了許久,
劉禪見丁奉猶豫,道:
“洞庭離陸口很遠,東吳若是支援也是逆水而行,應該問題不大,
荊州水軍,任由承淵調遣,就看承淵敢不敢冒險一試了。”
丁奉做夢都想統帥大軍創下不世之功,他咬咬牙,道:
“世子看得起我,我便冒險一試。”
劉禪大喜,跑回房中,叫人把復合弓、鐵絲網和工兵鏟一一搬出來擺在丁奉面前,正色道:
“此乃昊天上帝親賜之神弓——就是這箭也得用神箭,
阿姐,呃,昊天一共賜了三十支箭,還請兄好生使用。
此乃…此乃鐵絲網…具體怎么用,還請兄好好參詳一番了。
此番遠行,若是敵軍勢大,也休要硬拼,
兄之性命,遠勝千軍。”
劉禪的話讓丁奉聽得熱血沸騰,
他顫抖著接過那張造型別致的復合弓,想編些浮夸的詞匯向劉禪表達忠心,
可吃了沒文化的虧,千言萬語到嘴邊還是只匯成了一句話:
“奉愿為公子肝腦涂地。
啊呸,愿為世子肝腦涂地!”
劉禪滿意地點點頭,凝重地道:
“此間大事,可全都拜托承淵兄了,
記住,千萬小心,若是不成,也休要送命。”
如果可以,丁奉很分享一下自己的經驗:
怎么判斷一個領導是壓榨你還是真的在培養你?
其實這么說吧,所有的領導都在壓榨自己手下人來獲取價值,
但如果一個領導一直只交給你一堆繁雜的基礎性工作,還天天給你畫大餅,那肯定就是壓榨你。
如果他經常給你安排一些核心工作,讓你一點點擔負更大的責任還逐漸升官,那就是栽培你。
呂蒙當時交代給丁奉的任務倒是個核心任務,
但呂蒙的大餅未免畫的有點太離譜,而且東吳又不是他自己一個人說的算,
丁奉這種老·江湖當然不可能相信。
但劉禪不一樣,
他是劉備鐵定的繼承人,
現在又深得軍心,統軍萬眾,
他這樣悉心栽培丁奉,一方面給丁奉安排重要任務,一方面讓丁奉一定小心,而不說做不好就別回來見我這種屁話,
這樣的好領導,丁奉自然愿意賣命。
再說劉禪之前一直算無遺策,
說不定到洞庭有什么神奇的展開,
到時候見機行事就好了。
打破丁奉的頭他也想不到,其實劉禪只是看了看地圖靈光一閃制定出的這個坑爹方略。
劉禪之前只知道吳軍的駐地在陸口,
但他不知道,陸口根本安置不開這么多戰船駐扎操練,
所以吳軍一般都是在洞庭操練。
雖然從地圖上看陸口和洞庭相距遙遠,
但洞庭旁邊的巴丘才是理論上東吳的水軍基地……(這也是為什么在那有這么多糧草的原因)
世子居然要去襲擊東吳的水軍駐地?
也只有世子才有這樣的膽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