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濬大喜,心道原來世子對自己的評價居然這么高,
同時,他又為自己之前的小伎倆感到一陣臉紅。
哎,自己都快四十的人了,居然弄這么損人不利己的圈套,好在世子不以為意。
世子這胸懷還真是可以啊。
劉禪則驚異于滿寵強大的反應能力。
怎么回事,滿伯寧這個在真三8里有人物形象的家伙居然也開始竭力幫助自己了?
呃,他對應什么星宿,我得抓緊考慮一下,不然下次虞翻問起,我可編不出來了。
劉禪拉著潘濬的手,和他一起視察了臨沅建設的大好局面,
潘濬倒是興致不錯,一直在到處宣揚自己治民的成績,并拍胸口保證說世子要的土地已經整理出來。
只要這次和五溪蠻談妥,那些昊天賜的作物送達,很快就能開始種植。
劉禪也給了潘濬很高的評價,表示說潘濬這撫夷的本事真是天下罕有,
等他和沙摩柯結束會盟,一定會親自返回成都,訴說潘濬的撫夷成績。
以后有更大的發展機會在等待著潘濬。
哼哼,我大漢最不缺的就是蠻夷,以后有的是讓你好好發揮撫夷才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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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住在臨沅以西群山中的沙摩柯在臨沅安排了許多眼線,
在丁奉出迎的時候,他們已經敏銳的感覺到消息,紛紛回山向沙摩柯報告。
聽說劉禪到來,沙摩柯立刻緊張起來,吩咐眾人抓緊戒備,提防劉禪攻山。
“大王,我覺得我們不必如此戒備吧?”
沙摩柯部中的小將阿會北酷愛讀書,是沙摩柯部族中少數識字的杰出人士,很受沙摩柯喜愛,一直跟在他身邊。
以他對大漢朝廷的了解,就算是討伐蠻夷,總也不用世子這樣的大人物親自坐鎮。
又不是跟什么重要人物作戰,說起來大王是不是太高估自己本事了。
沙摩柯瞪了阿會北一眼,本想呵斥他,可話到嘴邊,又變成了一聲嘆息。
“阿北,你還年少,此事你不懂。”
“劉禪手下軍士各個勇猛善戰,那個叫丁奉的現在已經是奮威將軍,封了侯,天天嗷嗷叫著練兵。
他們現在剛剛跟孫權講和,又一時無力北伐,這練兵,肯定是沖著征剿我們來的。”
阿會北心道點點頭,有點擔憂地道:
“大王,我聽聞這劉禪乃昊天化身,厲害的緊,我們……打不過他吧?”
沙摩柯哼了一聲:
“別說跟劉禪打,咱們五溪人雖然作戰悍勇,但缺少鐵器,又號令不一,
不管哪邊,若是真有數萬大軍進剿,咱們非得盡數餓死在山中不可。”
阿會北點頭,心道大王原來存了這么深遠的算計,不愧是大王。
“那,大王,以你之見?”
“哼,我先談談劉禪的口風。
看看他是想借咱們的人打仗還是徭役,
若是打仗,就問問他準備借多少人,
若是服徭役嘛,就問問他打算做些什么。”
“反正讓咱們全部出山,那是絕對不可能。”
阿會北默默自己胡子拉碴的下巴,心虛地問:
“我聽聞那劉禪行事每每與眾不同,
說不定他想教化我等,讓我等……”
“行了行了,”沙摩柯頗為鄙夷地道,“讀了幾天儒生的書,就開始把自己當做大漢子民了?
就算你愛慕大漢王化,想當個漢人,也得看看人家認不認你。”
阿會北到是沒想到這節,一時有點說不出話來。
沙摩柯語重心長地道:
“他們還生怕咱們讀了書,會種田,以后尾大不掉,又怎么會扶持我等?”
阿會北蠻勁上來,梗著脖子道:
“也不無可能嘛,
我聽人說,劉禪對山越人都頗為關照,
那丁奉軍中的山越便跟其他士卒一視同仁,甚至還有人當了屯長!”
沙摩柯聽阿會北頂嘴,倒是沒有多惱火。
他伸手撫了撫阿會北油膩膩的長發,長嘆道:
“行,汝等還是年幼,未曾見過大事
若是劉禪如你所說,并不是征發我等做徭役,
這大王便讓給你做,我也去那臨沅城中讀書識字,長長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