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北將軍以為,這城中仍有埋伏?”
“然也。”申耽倨傲地道。
“既然如此,還請將軍讓路,我自進城捉拿宵小不法。”
劉封說著,竟然真的一馬當先,朝城中沖了進去。
申耽還是低估了劉封的決心。
他以為劉封上次被劉禪的神藥拯救,已經相信這個弟弟頗有神通,自己難以爭奪。
現在劉備已經明確了接班人的地位,劉封就算不服,也最少應該夾著尾巴觀察一下形勢,以免弟弟對他下手。
可劉封倒是沒想過自己太強會遭來弟弟和弟弟手下人的警惕,
他熱血上頭,只是認為一定要搶奪頭功,決不能讓孟達繼續猖狂。
這新野,他必須要第一個打進去。
他打馬向前,申耽也是毫無辦法,也只能感嘆劉封這個人確實思路跟常人不一樣,
怪不得能做出搶奪孟達鼓吹隊的這種蠢事。
劉封一馬當先殺入城中,早就等了許久的石韜終于松了口氣。
終于……
我還以為又要出什么亂子。
石韜在新野的時候是認得劉封的,
見來人是當年劉備的義子,石韜趕緊滿臉堆笑:
“原來是子植,真是多年不見了。”
劉封也記得石韜的模樣,他冷哼一聲:
“原來是石廣元,正好,有人說爾不是誠心歸降,而是在這城中留有埋伏,準備把我等盡數誅滅,可有此事啊。”
“這,這是哪里的話?”
若是在城中埋伏,漢軍不知道死多少人,反正石韜是死定了。
他又不是什么大魏純臣,怎么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石韜苦笑道:
“罪將以性命發誓,絕不敢與天兵為難,
若是將軍不信,盡管把某縛了留在身邊便是。”
劉封哈哈大笑,得意地沖城門口表情忽明忽暗地申耽道:
“征北將軍擔心城中有宵小,不如宿在城外,
今夜,我便在城中捉拿不法如何?”
好煩啊。
好想殺了他。
好想罵死他。
城外,申耽、孟達、鄧銅、丁立都是默默無語,盯著城中耀武揚威的劉封說不出話來。
如果劉封不是劉備的義子,早不知道多久就被孟達扔到上庸的山溝里去了。
這個人的整體風格就跟劉備軍其他人有巨大我的差距,真是讓人怎一個上頭了得。
“哼,算了,不進城就不進城,
小小的新野算什么功勞,到時候打雒陽再說。”
申耽真是后悔,自己之前謙讓個屁,倒是讓劉封這樣的混賬耀武揚威。
自從被搶鼓吹隊開始,孟達和劉封就已經徹底翻臉,
孟達對此心知肚明,也索性挑明立場,不愿繼續跟劉封虛與委蛇。
他多次在公開場合嘲諷劉封,兩人好幾次差點大打出手,梁子越結越深,已經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
這次劉封又經典犯病,孟達頓時喜不自勝:
“申將軍何必動怒?
關將軍嫉惡如仇,生平最恨的就是這種小人,
我等今夜就宿在城外,等關將軍回來了,自會定奪。”
哼,劉封你給我等著,有你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