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劉禪相處了一陣,覺得劉禪最大的特長是表面裝成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實則在心中埋伏一下陰謀算計,讓人不知不覺落入彀中。
但只要提前有了提防,好好做些布置,劉禪也不難對付。
我諸葛恪自幼精通兵法戰道,天下無人能敵,只是缺少一個機會,現在兩個寒門出身的鄙夫居然位居我之上,這簡直是天大的恥辱!
想著想著,諸葛恪都情不自禁地流下了幾行眼淚。
兩個鄙夫不用我之計,就給我等死吧!
江上這么多船西去,魏軍肯定已經做好了準備,
你們一頭撞過去,到時候全軍覆沒,可不能怪我。
對了,好像對岸魏軍里有個叫諸葛誕跟我家是同族?
要是真的大敗,我就先投了他,到時候再找機會回江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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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軍也不乏能人。
鄧艾早早識破了漢軍的計策,認為現在漢軍的軍事調動是以襲擾為主,以策應后面的大部隊北伐。
既然是策應北伐,那應該在一個距離樊城較遠、又緊鄰漢水的地方登陸。
那十有八九就是上庸北邊的武當。
鄧艾建議,魏軍派出一小部分人馬,在武當多豎旗幟,營造魏軍大部隊已經在武當集結的假象。
而夏侯霸則另外率領一支部隊囤在武當和樊城之間的陰縣,如果疑兵嚇不住漢軍的襲擾部隊,夏侯霸就立刻進軍,將這支敵人向北趕入山區,慢慢圍困殲滅。
這樣說不定能嚇退敵軍,也能節省兵力來回調動的消耗,可謂是又經濟又實惠。
至于為啥不是就地殲滅,這個說真話就有點傷人了。
鄧艾認為這次過江襲擾,漢軍肯定要派最精銳的部隊,而魏軍又不能把最精銳的部隊抽走,也只能調用大量的部隊形成人數優勢。
可這樣一來,駐扎的地點就非常講究。
如果抽調過多的人馬聚集在武當,漢軍從陰縣登陸就大大不好。
若是武當和陰縣都有駐軍,則會分散魏軍的防備,反而有可能被分割殲滅。
鄧艾認為最好的辦法是武當設置疑兵,而大部隊在陰縣駐扎,如果敵人真從武當登陸,大部隊可以抓緊支援,再利用地形將敵人團團包圍,往山區里趕。
鄧艾可沒想過自己有本事完全阻擋漢軍上岸,
只是這個道理,他不敢說出口。
他本來就有常雕同黨的嫌疑,若是再貶低魏軍的戰斗力,說不定夏侯楙又要給他小鞋穿,他也只能憋住讓領導自行領會。
而夏侯楙果然是領會不得。
“在陰縣駐軍是應該的,可為什么要等武當被進攻之后才去支援?
蜀軍能來多少人,我們在武當和陰縣都囤駐幾千兵馬,直接把敵人趕下漢水,豈不美哉?”
眾將其實大概都能理解鄧艾的思路,可鄧艾情商高,他們的情商也不低,誰也不愿說出差不多的兵力有可能打不過漢軍這種事情。
夏侯楙見眾人沒有反對,心中更是大樂。
&#21434&#21437&#32&#31508&#36259&#38401&#32&#103&#111&#97&#102&#111&#116&#111&#46&#99&#111&#109&#32&#21434&#21437&#12290他在退去新野之前,特意選拔夏侯霸率軍五千進駐陰縣,另外派遣諸葛誕率軍五千進駐武當,準備給漢軍迎頭痛擊。
被點名的諸葛誕當場就翻了個白眼
明知道對面要調動你在樊城的守軍,你在兩城分別駐軍,你是要樊城的守軍死嗎?
諸葛誕突然想起來,自己那個威名赫赫的族兄現在好像也在荊州。
要是逼急了,自己率軍投降,想必族兄看在都姓諸葛的份上也不會為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