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這可如何是好啊。”
阮氏聽完許允的神級操作,差點直接吐血。
不過,成婚這些年,她已經習慣了丈夫的瞻前顧后,想做事又總是做不好種種舉動(歷史上的許允可謂是瞻前顧后、心存僥幸、盲目樂觀的范本了)。
她思考許久,也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得到常雕的信任。
若是跟劉曄作對,別說丈夫,只怕自己的才思也瞞不過劉曄。
她閉目凝思,許久才肅然道:
“郎君回去拜見劉子揚,就說常太尉是在裝病避禍,而且此事不僅要劉子揚知道,還要讓朝中眾卿都知道。
嗯,夫君只要裝出一副無奈悲憤的神色即可。”
許允訕笑著點點頭,阮氏無奈地道:
“郎君不如先預演一番,以備不測。”
·
第二日,吏部侍郎許允一臉悲憤,幾乎帶著哭腔和嘲諷的口吻說起了常雕的病情無礙,其實壓根不算什么嚴重的大病。
雖然不是在朝會上公開訴說,但朝中也有不少人聽聞此事。
許允說的非常具體誠懇,他沒有明說常雕是裝病,讓所有得知此事的人都能明確感覺到常雕其實是因為恐懼而故意裝病。
連劉放都渾身發抖,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
常雕裝病。
為什么裝病?
肯定是為了避禍。
什么災禍可以危機三公之首的太尉?
很顯然,朝中有奸佞啊。
大魏和大漢的戰斗的決戰馬上就要打響,
在這么關鍵的時候,草原上的鮮卑都已經被調來,現在正是用人之際,究竟是什么人把常太尉逼成了這番模樣?
“嘿,肯定是哪個大漢純臣咄咄相逼,常太尉才被迫裝病,大魏用人之際,大將軍避禍,太尉避禍,避的是什么禍,想必諸君自有公道!”
從一開始就堅決反對召喚鮮卑助戰的并州刺史梁習將一張帛絹狠狠摔在地上,憤恨地說:
“諸君肯定已經聽說了,
鮮卑人步度根在潁川駐扎時頻頻放縱亂兵抄略鄉野,我也不知牽招和夏侯尚是不能阻止還是不愿阻止。”
“軻比能駐軍陰安,一直以糧草不濟、兵甲不足為由裹足不前,鮮卑人仗兵襲擾民間,多有婦女受難。
不知道田豫是不想管,還是管不了!”
用鮮卑之法是劉曄大力推動,統帥鮮卑兩部的牽招和田豫又是劉備的故人。
現在大魏的太尉居然被一個侍中逼的要避禍家中。
這世道……
還真是有意思啊。
“我欲上書,罷黜奸佞,還太尉于朝,
不知諸位,誰敢與我聯名?!”
“我愿意!”
“我也愿意!”
“同去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