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印象中,侯娟一直是一個沉默寡言,有些木訥的人。
不過,盡管木訥少言,但是侯娟卻從未做過過分的事,與那些魔修更是完全不搭邊。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現在卻被突然爆出來,乃是魔修,這也難怪她不敢相信。
可是,現在信書都已經擺在那里了,里面的內容寫的十分清楚,由不得她不相信。
“族兄......”
將信書看了一邊又一邊,最后她忍不住抬起頭,望著身前的陳恒,有些遲疑的開口說道:“這信封上所記載的內容,是真的么?”
“都已經這么寫了,那便多半是真的吧。”
聽著張雅的話,陳恒沒有回頭,臉色仍然平靜,只是這么淡淡開口說著。
相對于張雅這些人而言,他的反應十分平靜。
或許在其他人看來,修行魔門功法,吞噬他人氣血魂魄,這種事情的性質十分嚴重,但在他看來,其實也就是那樣了。
畢竟認真說起來,這種事情他也沒少做過。
他身上的吞天經,按照劃分的話,無疑也是妥妥的魔門神功。
而陳恒雖然沒有吞噬他人的氣血魂魄,但吞噬他人的生命本源,這種事情他可沒有少干。
對他而言,這種事根本算不上稀奇,完全不算什么。
不過很明顯,在其他人看來,這件事就不是如此了。
魔門法門以他人氣血魂魄為食,借此而修行,這本身便是一件值得驚駭的事。
畢竟這意味著在魔門之人眼中,你隨時有可能變成他的糧食。
而三十年前所發生的事,更是令所有人心有余悸。
三十年前,滅絕魔宗策劃之下,魔門之人大舉攻入越國,造成至少數百萬人的死傷。
當初的越國五派,更是直接變成了三派。
如今經過過去了三十年時間,當初損失的元氣已然多少恢復了部分,但當初這件事給越國之人所留下的陰影,卻遠遠沒有那么快消散。
毫不客氣的說,在此刻的越國之內,魔修已經成了人喊人打的過街老鼠,只要提起必然有一大堆人要喊殺。
而在這種情況之下,一個突然被曝出來的魔修,其會受到什么樣的待遇,就可想而知了。
“果然,天命勃發之后,情況就是不一樣。”
獨自端坐在庭院之內,陳恒臉色平靜,望著外面的花草,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認真算下來,侯娟的年紀也不算小了,認真算下來已然年近五十。
在其前面的數十年時間中,她身上的天命之力沉寂,并未勃發,其也一直保持著低調的作風,幾乎很少出現什么問題。
那段時間里,陳恒手下的人中,最為省事不用人操心的,也就是她了。
但等到天命勃發之后,情況就一下子不同了。
情況一下子就變了,她直接弄出這樣的事來,處于風口浪尖之上。
這種反差,還真是巨大。
而且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侯娟身上的這種情況,應該還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直到她身上的天命之力逐漸耗盡后,才會慢慢停下。
獨自盤坐在那里,陳恒臉色平靜,心中閃過諸多念頭。
在庭院之外,張雅從陳恒的房間中走出,來到外面,此刻心神還有些不定。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