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陳恒來到此地,以她對流云宗的了解,恐怕屆時必然是守護大陣開啟,直接將陳恒拿下了。
想到這個場面,她不由流了些冷汗,這時候莫名驚悚。
“不,不行!”
她心中驚悚,這時候心中閃過種種念頭:“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承受就好,但若是累及張師兄,乃至整個張家的話........”
想到這里,她的臉色變得蒼白一片。
她心中清楚,陳恒若是真的向著流云宗而來,那么必然是為她的事。
如果不是她在這里,陳恒根本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回到流云宗內。
他難道不知道流云宗是什么地方,對他而言是什么嗎?
身為張家家主,他比誰都清楚,所以過往不論流云宗如何邀請,都未曾前往過。
而這一次,他卻松口,準備前來,全都是因為侯娟的緣故。
而陳恒一旦來到這里,流云宗必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必會全力將其拿下。
而一旦陳恒被流云宗拿下,唯一的通玄被擒拿,那么剩下的張家,面對流云宗根本沒有絲毫反抗之力,唯有乖乖被拿捏而已。
想到這里,侯娟臉色變得無比蒼白,渾身上下都出了一身冷汗。
下意識的,她看向自己的腰間。
在那里,有著一把小刀。
小刀是陳恒贈送的,不算特別的法器,只是一件獨特的紀念品,從過去到現在,一直被侯娟所保留著。
此前流云宗將她擒拿,卻也只是封禁了她渾身法力,將她身上的法器拿走,并沒有拿走這把小刀。
望著這把小刀,侯娟意志堅定,似乎下了某種決心。
“不用想著尋死了。”
身前,似乎看出了侯娟的念頭,白裙女子笑著搖頭,輕聲開口說道:“你想要尋死,一死了之,以禍及他人。”
“但這卻是無用的。”
“你身在流云宗內,縱使身死,又能如何?”
“只要流云宗之人不說,張家家主又如何能知道你的死訊,從而停下自己的腳步呢?”
她笑了笑,隨后開口:“尋死,不過是無用之舉罷了,只會白白浪費自己的性命。”
聽著這話,侯娟這才冷靜下來,隨后轉過身,望向身前的女子。
“你特意來這里,告訴我這些,不會只是想看看我的反應吧?”
她臉色凝重,眼神緊緊盯著對方:“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無他,只是幫你一把罷了。”
女子笑了笑,輕聲開口道:“不必想著尋死,也不必想著,我們會替你去通風報信。”
“你唯一的機會,便是自救。”
“自救。”
聽著這話,侯娟臉上露出自嘲之色,隨后望了望四周:“我如今身陷于此,渾身法力悉數被人封禁,幾乎與普通凡人無異。”
“在流云宗之內,以我而今的狀態,想要逃出去,又談何容易?”
這就不是別的地方,而是流云宗。
以流云宗的實力,縱使侯娟身處巔峰之力,在這個地方也根本翻不出幾個浪花。
巔峰之時尚且是如此,更不用說是此刻了。
“所以說,我會幫你。”
聽著侯娟的話,女子笑了笑,隨后慢慢走上前,將一顆金色的丹藥放下,就這么放在那里。
丹藥是金色的,上面有著莫名的紋理,看上去十分獨特,走近了之后,甚至還能聞到其中那股淡淡的藥香。
讓人一看便能明白,這不是凡俗之物,必然絕非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