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力量基本都是等同的,只有是否容易控制,以及難度大小之分。
在尋常辦法已經明顯無法前進的情況下,選擇更為粗暴有效的魔修之法,這算不上什么錯事。
說到底,就算修行魔功,也不一定就必須要殺戮無辜的生靈,將其他人的生靈魂魄納為自己的資糧。
至少侯娟應當很少干過。
不然的話,陳恒必然能夠感受到。
而既然他能夠很好的控制住這份力量,沒有為了修行而去作惡,那么自然也不算是什么純粹的惡人了。
當然,這僅僅只是陳恒自身的想法,不代表其他人。
對于其他人而言,修行魔功之人,本身便是心智不正的。
這種觀念根深蒂固,不僅是流云宗之內的諸多修士,就連張家之內,都有不少人這么覺得。
最經典的例子,便是張家上一代的族長張充了。
身為張家的上一代族長,張充便是這一想法最為出眾的代表。
如果被這些人知曉,侯娟果然身負魔功的話,恐怕到時候還會鬧出一些事情出來。
站在原地,陳恒心中閃過種種想法,隨后不由搖了搖頭,望著身前的張雅,輕聲開口:“通知下去,告知流云宗諸多弟子。”
他望著身前的張雅,臉色平靜,輕聲開口說道:“侯師妹身負魔功之消息為假,不過是栽贓陷害罷了。”
“至于陷害的人,便說是劉長老吧。”
他輕聲開口,淡淡說道。
流云宗諸多長老中,之后出面的那些長老,他并沒有動,只是將其擊敗,之后便沒有多做什么。
不過之前第一個出現在陳恒身前的劉長老,卻是直接被他干掉了,而且是救都救不回來的那種。
按照之前的打算,這流云宗之內,一些原本屬于對方的勢力與人也都會被清洗掉,用以給之后的張家子弟騰出位置。
認真算下來,其實挺慘的。
而既然已經這么慘了,那么再慘一點,背一口大鍋應該也沒什么。
想必對方泉下有知,也會覺得十分欣慰的吧。
身前,聽著陳恒的話,張雅張了張口,只是最后卻還是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好。”
站在原地,見張雅點頭之后,陳恒沒有多說什么,只是交代了幾句,隨后便轉過身,至此離開了此地。
原地,張雅在那里站著,就這么目視著陳恒離開,許久之后才嘆了口氣。
望著陳恒的身影逐漸消失,不知道為什么,在這一刻,她的心中突然有些羨慕。
從過去到現在,一直都是如此。
不知道為什么,陳恒似乎對侯娟格外的青睞,從當初剛剛進入流云宗時便是如此,一路對其關注。
甚至到了此刻,對方修行魔功之事已經暴露,陳恒卻仍然如此,愿意為其打好掩護,不僅愿意繼續庇護她,甚至為了她,還要公然為其隱瞞此事。
修行魔功之事一旦真正落實,之后的下場必然不會多好,縱使礙于陳恒的存在,沒人敢多說什么,但僅僅只是背地里的那些閑言碎語,以及那些隱晦的敵意,就足以令人吃不消了。
但只要陳恒讓人公開澄清,那么此事便可以不了了之了。
屆時縱使還有人懷疑,恐怕大多數人也只會覺得這是流云宗之前誣陷的手段罷了。
縱使有人懷疑,又能做些什么呢?
如此的呵護,如此的關心,縱使是她這個堂妹,也感到嫉妒與羨慕。
“侯師妹,你究竟何德何能........”
站在原地,她沉默許久,隨后才搖了搖頭,嘆息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