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看了看屋里的擺設,然后退出屋門,又看了看外面的環境,這才確定,她并沒有走錯屋子。
她沒好氣地重新走了進去,“不知侯爺深夜到訪,所為何事?”
謝景潤瞥了她一眼,忽然手腕一轉,手里擦得锃亮的刀,折射出一道光,打在容卿卿臉上,沉聲問道:“你也知道已經深夜了,為什么這么晚才回來?”
容卿卿被他手里的劍光,刺了下眼睛,不適地伸手擋了下,這時聽得他質問的話,頓時皺起了眉,這家伙還真是越管越寬了,但顧忌著他手里的刀,只得小意說道:“我去找嫣然玩了。”
“你們倆個女人有什么好玩的?還玩到這么晚!”謝景潤皺眉,忍不住對上官嫣然生出了不滿。
容卿卿嘴角抽搐了下,她不跟嫣然玩,難道跟他玩嗎?瞧他說的是什么話!
而且他一個大男人大刺刺坐她屋里,難道沒覺得不妥,不用避嫌嗎?
她可沒興趣站這里與他討論這些沒營養的話題,便抬手掩住嘴巴,打了個呵欠,狀若疲憊地說:“侯爺,我要沐浴休息了,若沒別的吩咐,你便先回去休息吧。”
她的逐客之意,那么明顯,謝景潤自然聽得出來,但腦海里卻忍不住閃過昨夜,她沐浴的畫面。
他其實并沒有看到什么,但女子婀娜的身影,映在屏風上的一幕,卻像是刻進了他腦海里一般,怎么也忘不掉。
他躊躇了下,才起身道:“你昨夜說的話,都應驗了。”
容卿卿并不意外,“哦。”
謝景潤見她反應這么平淡,眉頭蹙了下,審視地看著她,“你到底是誰?”
容卿卿心里咯噔了下,干笑道:“我想昨夜,我已經說得很清了,我就是容卿卿,沒有別的身份。”
謝景潤手握在刀柄上,淡淡道:“最好是這樣。”
容卿卿微笑,“侯爺放心。”
謝景潤淡淡瞥了她一眼,手扶著繡春刀,邁出了屋門。
容卿卿見狀,連忙跑過去,將屋門大力關上。
“砰!”
身后傳來屋門關上的聲響,謝景潤腳步頓了下,俊臉閃過陰霾。
這個臭丫頭,什么意思?
他人還沒有走遠,她就迫不及待關門了,是防著他的意思嗎?
想到此,他俊臉黑了黑。
對面,謝景怡悄悄將打開一條縫的門給合上。
她眸中閃過一絲驚異。
剛剛她看到謝景潤竟然從容卿卿的屋里出來。
謝景潤為什么會從容卿卿屋里出來,兩人在屋里,都干了什么?
這半夜三更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能干什么好事?
她眉眼間,掠過一絲驚疑。
再說謝景潤從容卿卿那里離開后,便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然而推開屋門的一刻,他眼眸中,忽然掠過凜冽的殺氣。
“什么人?”
話落,他陡然拔出了繡春刀。
冰寒的刀鋒掠過,屋內傳來“咔嚓”的聲響,緊接著,“砰”的一聲巨響,床榻已然四分五裂,兩個光溜溜的女子,狼狽地從床榻上滾落到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