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看似無跡可尋的被動局面,一點點的轉為主動……他為何會有這么多主意和辦法?
柳畫屏一邊想,一邊盯著沈白的臉,不知不覺,竟是想出了神。
若是沒有被被革除功名,憑他的才華,或許已經在京城的應試中榜上有名了吧?
如果真是那樣,不知道京中會有多少的女子傾慕于他,或是又有多少的高門大戶的權貴欲與他結親,自己跟他,恐怕就注定不會有這么多的交集。
想到這里,柳畫屏的臉色微微發紅,心中陡然升起了一個奇怪的念頭。
如今的他被革了功名,還忘記了過去,和自己一同共事在這越州縣衙……怎么感覺這是一件好事呢?
“水,水!”迷迷糊糊的沈白突然高聲叫喊。
正沉浸在腦洞中的柳畫屏聞言頓時嚇了一跳,她以為沈白醒了,急忙慌張的向他望過去。
卻見躺在車上的沈白依舊是閉著眼睛,借著酒勁說著夢話。
柳畫屏這才放下心,其實她什么事也沒做,就是有些想入非非,突然被沈白的夢話打斷,有些措手不及。
柳畫屏被喚回了現實,一想起適才自己腦中的想法,就有些羞臊,低著頭不吭聲。
沈白卻還是在低低的哼叫著。
前面趕車的車夫有點聽不下去了,他一邊甩著鞭子,一邊對柳畫屏道:“你這女子,好不曉事,你男人在那里喊著要水呢,你怎么也不喂上一口?”
柳畫屏的臉‘刷’的一下變的要多紅有多紅。
她緊忙解下自己身后掛著的水囊,一邊喂在沈白的嘴邊,一邊低聲道:“他不是我男人。”
車夫哈哈大笑,道:“是了是了,你們這些女子,都愛撿好聽的稱呼說!他不是你男人,是你相公總沒錯吧?”
饒是柳畫屏的涵養極好,此刻也恨不能把這欠嘴的車夫一腳踢下去。
但惱怒之后,卻不知為何,還有著隱隱的欣喜。
喂過水之后,沈白并沒有消停,而是繼續的說這夢話:“看,飛機!”
這一回不但是柳畫屏,連車夫也禁不住有些傻了。
“會飛的雞?哪呢?我瞅瞅!”
他抬頭使勁向天上望去,但映入眼簾的卻只是無邊的黑夜景色。
車夫忍不住狠狠的啐了一口,然后不滿的向后面斜了一眼,道:“喝多了還這般能扯謊,當真是沒救了!”
柳畫屏見沈白醉酒睡著了還能給旁人惹急,忍不住偷偷笑。
但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沈白在喊完飛機之后,一直不停的在喊另外一個名字。
“芊芊……芊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