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堿是什么?”小五聽了沈白吩咐他的事情后,滿頭霧水不明所以。
沈白形容道:“就是那種剛從鹽礦中取出來的鹽塊,灰黃白色的或是無色的,或是有些光澤。”
小五似懂非懂的道:“回頭我代公子去問問管理都轉運鹽司的知事,若是有的話,想來一定能弄到。”
古代的鹽鐵一般都有國家負責轉運經營,就像是后世的石油一樣,屬于一國之命脈,而沈白身為衙門中人,讓小五幫忙接洽縣內的鹽務知事,的確不是什么難事。
“該多少錢就多少錢,我花錢買,別占便宜,把柄落在別人手里就不好了。”
小五使勁的點頭道:“公子放心吧,這點小事小五定能辦好。”
說到這,小五頓了頓,又道:“公子,今日早間碰到了大老爺,他讓我催促捕頭一下,眼下城中的民風不正,賭風猖獗,需要嚴懲,要限期命公子整治。”
沈白聞言一愣。
接著他猛然想起來了,自己在被捉進平海寨之前,柳畫屏好像是跟自己提過這件事。
好像是因為城內的刮刮樂盛行的緣故,需要禁賭。
“城內現在的刮刮樂很猖獗嗎?”沈白低聲問小五道。
方小五用很是氣憤的語氣說道:“公子你不知道,自打咱們用刮刮樂賺過一次錢后,整個越州城的人就跟瘋了一樣,將刮刮樂弄的遍地都是,在大街小巷開花結果!眼下縣內很多百姓不務正業,天天聚眾賭玩,以此手段撈錢……風氣極是不整,若是不管,只怕就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聽了這話,沈白用很是自責的語氣說道:“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與我脫不開關系,我真是越州城的罪人啊……這個事我必須負責。”
方小五疑惑的看著沈白,道:“公子打算如何負責此事?”
迎著方小五期盼的目光,沈白慢悠悠地道:“一人參賭,全家遭殃,眾人參賭,難奔小康……叫上楊忠彪和弟兄們,晌午飯后,隨本捕頭出征,我要蕩平越州的刮刮樂市場!”
……
當天中午過后,越州縣衙的捕快就開始大批量的出動了。
幾十名捕快氣勢洶洶的來到了大街上,到處尋找販賣刮刮樂的商販。
來到了城內最繁華的市集,放眼望去,果然遍地都是刮刮樂的攤子。
十個擺攤的,得有四個是在賣刮刮樂。
難怪柳有道會限期責令沈白抓賭,確實是太不像話了!
楊忠彪往沈白的身邊一站,憨聲憨氣的問道:“公子,您吩咐,咱們該怎么弄?是打還是砸?”
沈白翻了一個白眼。
又打又砸的,怎么跟收保護費一樣?
“讓弟兄們站成四排!”
楊忠彪隨即招呼眾捕快,包括他在內,在市場前的空地上列出了方陣。
沈白高喊道:“稍息!”
“立正!”
來回掃視了一圈之后,沈白慢悠悠地道:“為了肅清越州的安寧,還越州城一個良好的營商環境,還百姓一個朗朗乾坤,我們越州治安大隊今日全院出動,貫徹落實縣尊關于整改賭博市場的執行方案!對于這些隨意擺攤販賭的商販,縣尊的意思,是絕對不能姑息!抓,狠狠的抓,沒收所有賭具和非法所得!”
楊忠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問道:“捕頭,就怕今日收了他們的攤鋪,他們明日又出攤,那可怎么辦才好?”
“罰款!重重的罰款!”
楊忠彪點點頭:“那他們要是換地方擺攤呢?”
“罰款,到哪擺去哪罰!”
“那他們要是不干刮刮樂了,而是干了別的賭博營生呢?比如擲骰子,關撲什么的?”
“罰款!總之只要不改邪歸正,就他娘的一直罰!”
“沒有別的懲治辦法嗎?”
“用不著,就是罰!若有冥頑不靈,跟捕快衙役起爭執者,就先教育,再罰款!總之,罰款是必備流程,明白了嗎?”
“明白了!”
“重復一遍,該怎么執行?”
“就是罰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