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試試?你倒真是敢說
這小渾蛋……還好意思批評柳有道冤死別人了?他若掌權,只怕死于非命的人得對堆積如山。
不過玩笑開一開就行了,得適可而止。
沈白正色道:“既然不能判斬,那殿下就算了吧,畢竟柳縣令也不容易,殿下可以仔細想想,在堂上的時候,柳縣尊畢竟也是秉公辦案的,且殿下在大堂上的時候,也確實沒怎么給他留面子,多少有損朝廷官員的威嚴,若是在不知身份的情況下,關押殿下也在情理之中。”
袁誠一皺眉,怒道:“竟敢當面指責吳王殿下的不是?好大的狗膽,你活膩了嗎?”
沈白撇了撇嘴。
封建社會的狗腿子可是真煩人,人家主人還沒說話呢,你跑出來獻什么媚?
吳王伸手攔住了袁誠,尋思了一下,笑道:“倒還真就是這么個道理,既然是你說的,那我就聽了!權當是本王給你的面子,不追究柳縣令便是了。”
柳有道和范樞的嘴同時張開,合都合不上,活活能塞進倆雞蛋。
吳王他……給沈白面子?
他倆之間有什么交情嗎?
眼見自己在牢外,沈白還在監獄內,張桓有點不太高興了。
“你們怎么還關著沈白?把他放出來!你們不知道他跟我是什么關系嗎?”
這一句話可是將在場的人問懵了。
柳有道疑惑的沖著吳王拱了拱手,道:“敢問殿下……您、您倆是什么關系?我等還真就不知道……”
吳王被姓柳的給問住了。
是啊?我倆算是什么關系呢?
他疑惑的轉過頭,看向監牢里的沈白,奇道:“沈白,你說咱倆是什么關系?”
沈白反問道:“吳王覺得呢?”
張桓抬手摸了摸自己臉上被沈白揍出的傷,道:“就眼下來講,其實咱倆就是揍人和被揍的關系……我還是挨了揍的那個……”
沈白皺了皺眉,心下開始籌謀。
不行!若真是按照這層關系定論他和吳王,那他這輩子就甭想被放出來了,這層關系應該被屏蔽掉。
“那都是小事兒,不打不相識么,再說了,其實咱倆應該還有另外一層關系比這個更加值得珍惜。”沈白笑著道。
吳王有些想不明白了。
自己挨揍是小事兒嗎?這話怎么聽著這么別扭呢?
“另外一層是什么關系?”
“其實咱倆應該算是……鐵哥們,老鐵!”沈白想了想,說道。
“什么是老鐵?”吳王很疑惑。
“就是比朋友還要親近,牢靠,信任的意思……所謂人生有四大鐵,就是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分過贓,一起嫖……過那啥。”
吳王恍然的撓了撓頭,奇道:“可這些和咱倆都沒關系啊?”
“當然有關系了,蹲過大獄就是同窗,玩牌賭錢就是分贓……這四個里面至少占了兩項。”
話剛說完,卻見一直不說話的唐天豪突然也躥了出來,使勁的舉手高呼。
“那、那也得算我一、一個!”
吳王聞言笑了,笑的很開心,發自內心的那種開心。
不知道怎么,沈白雖然揍了他,但他看沈白就是順眼!非常的順眼!
張桓一轉頭,對著牢頭喝斥道:“打開牢門,放我老鐵出來!”
吳王下令,牢頭自然是不敢怠慢,急忙又再次打開了牢門的枷鎖,將沈白和唐天豪放了出來。
沈白剛剛一走出牢門,就被吳王一把拽住,興奮地道:“昨夜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又打了架,又坐了牢,又玩了斗地主,還有了朋友……走,本王請你喝酒去!”
說罷,拽著沈白就往外走,走出兩步,尋思尋思不對味,轉頭對唐天豪道:“那個誰……結巴!你也一起來吧!”
看著幾個人的身影消失在監牢的拐角,柳有道遺憾的砸吧了幾下嘴,感慨道:“早知如此,昨夜老夫把自己也下了大獄就好了……這樣,老夫現在是不是也成了吳王的……老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