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笑嘻嘻的看著堯定海,嘴角全是壞笑。
堯定海的臉色通紅,他惱羞成怒的瞪了牛通志一眼,然后轉頭看向沈白,道:“那個,時候不早了,咱們還是回去吧,若是在外面待的久了,容易惹人懷疑。”
沈白卻沒有動,他笑著轉頭看向牛通志,問道:“原來我的岳父,真名乃是胡來啊?”
牛通志尚還沒反應過來,使勁的點頭道:“那是自然了,遙想當年,這大楚的天下尚未平定之時,誰不知道將軍帳下的先鋒官胡來?”
沈白‘噗嗤’一聲,差點沒樂噴了。
堯定海的臉紅的像是猴屁股一樣,任憑誰知道他的舊名都可以,但讓沈白知道了,不知為何,堯定海就是渾身的不舒服。
就在這個時候,牛通志突然問道:“賢侄女,你和胡兄在江南待著,隱姓埋名這么多年,怎么突然跑到京城來了?”
堯靈兒道:“是因為我夫君和吳王。”
“哦?”
隨后,堯靈兒和沈白,一同將張桓被受邀上京的事情向牛通志說了一遍。
牛通志聽完,不由長嘆口氣,陷入了沉思。
半晌之后,卻見他道:“說實話,牛某這十年來居于陛下和泰王麾下,雖然知道他們兩個人也是梟雄之姿,但比起高祖陛下和將軍,心胸相差的實在太遠了。”
沈白聞言一挑眉,道:“將軍此話何意?”
牛通志長嘆口道:“當今陛下雖然文治武功極盛,但通過當年對待將軍一事,就可以看出他心胸并不開闊,哪怕是如今召吳王入京傳位,只怕也未必是真心實意,泰王就更不用說了,自私自利之輩而已,難成大器。”
堯定海嘿然道:“知道他們不是好東西,你小子還為虎作倀?”
牛通志無奈道:“我有什么辦法?這不是被逼無奈么。”
就在這個時候,卻見沈白笑呵呵地他道:“既然牛將軍也認為高祖一脈才是真正適合繼承天子之位的人,如今天下,還屬于高祖一枝的人物,想來卻只有一個了。”
牛通志摸了摸下巴,笑道:“道理雖然是這么個道理,但某家今日既然已經等到了將軍后人,那這究竟該幫誰,卻也不是牛某人自己說了算的了。”
說罷,便見他看向堯靈兒,笑呵呵地道:“今后的事,牛某全憑小姐吩咐。
堯靈兒淡淡一笑,道:“這天下的事,小女子乃一介女流,無法多言,全憑夫君做主,總歸夫君說怎么辦,小女子便怎么辦。”
牛通志詫然的看向堯定海,卻見堯定海隨意的慫慫肩膀,道:“我也以姑爺的意見為準。”
牛通志恍然的點了點頭,看向笑盈盈的沈白,臉上露出了沉思之色。
……
三日之后,夜間。
楚皇今夜剛剛批閱完了奏折,正坐在軟塌上休息,老太監常德正坐在他的身后,替他揉捏著肩膀。
楚皇閉著眼睛,優哉游哉的享受著常德的揉捏,不時的還咳嗽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