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推了推眼鏡。
爭取著最后的機會。
“哪怕是在某個明星的演唱會上做嘉賓也好,就讓我唱一首,就可以的!”
“別做夢了,哪個明星敢讓你做嘉賓?你現在就是個純路人,誰會因為你而買票!”
老板郝仁罵罵咧咧。
“那好吧!”
許悠身心俱疲。
準備離開。
“等等!”
“你同意了?”
“同意了個屁!你的合約到期了,明天就從公司滾蛋,我們公司不養閑人!”
郝仁不耐煩的揮揮手。
還不忘嘲諷。
“你這種人就不配唱歌,現在誰還聽那些非主流歌啊,我勸你還是去鄉下養豬吧。
對了,我家里缺個遛狗的,要不你試試?”
郝仁嘲諷道。
嗖!
許悠眼放狠芒,邁出去的腳步收了回來,緩緩開口:“郝老板,感謝你這九年來的栽培,離開之前,我想送給你一個禮物。”
“哦?什么禮物?古董還是字畫?”
“很接近了!”
“什么?”
“一首歌!”
“你耍我啊,這怎么接近了?”
“這首歌,需要一樣古董物件來演奏!”
說話間。
許悠從后腰取出一個物件。
“這是?”
郝仁有點懵。
“請聽好!”
說完。
許悠開始捧著老物件吹了起來。
咿咿呀呀。
給人一種悲痛欲絕的感覺。
“臥槽!嗩吶!你在給我吹死人曲!特么給我停下!”
郝仁終于反應過來。
沒錯。
徐松吹得正是嗩吶。
嗩吶一出,誰與爭鋒?
百般樂器,嗩吶為王。
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一年琴,三年簫,一把二胡拉斷腰。
千年琵琶萬年箏,一把二胡拉一生,嗩吶一響全劇終。
初聞不識嗩吶音,再聽已是棺中人。
沒有二胡拉不哭的人,沒有嗩吶送不走的魂。
許悠現在所吹的就是送人升天的曲子。
唱罷。
許悠微微一笑。
“這首《哭皇天》送給你,預祝你早日升天,再見!
哦,對了,我是不會去鄉下養你的。
我會繼續做音樂,我要開演唱會。
某位CF大神肖楓說過,男人要想成事,就要有點不切實際的夢想!”
收起嗩吶。
許悠瀟灑走人。
氣的郝仁胸口陣陣起伏。
身體顫抖。
心臟病險些突發。
“牛逼啊!”
“敢這么詛咒郝霸王!”
“以前倒是低估了這個徐賠錢!”
“話說,徐賠錢什么時候學會吹嗩吶的?”
“咱們還是離遠點吧,被讓他對著咱們吹。”
……
在一群人的吹噓中。
許悠離開了海浪音樂公司。
站在大樓下。
許悠掏出手機。
撥打了一個電話。
“打聽的怎么樣了?”
“三百萬!”
“什么?這么多!”
“悠哥,現在一場演唱會,最起碼都需要三百萬,算上各種場地費、宣傳費、安保團隊費用等等,都要一千萬呢,這還是我好說歹說談下來的。”
“一千萬就一千萬!”
“悠哥,我還是要說一下,現在開演唱會就是個虧錢的買賣,除了那些天王和風頭正盛的小鮮肉,但凡開演唱會的幾乎都虧了。
現在大家都去玩直播帶貨pk了,你為什么一定要這么執著的開演唱會呢?
好不容易從海浪解脫,不如靠著自己的才華,東山再起?”
“我這不就在東山再起嘛?”
“那這個一千萬?”
“我賣房賣車貸款,放心,交給我吧。”
許悠這些年還是有點兒積蓄的。
不夠的,只能賣房賣車貸款。
總之,演唱會必須辦!
這是一個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