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想到了兒子現在的樣子,黃大女又叫道:
“江小竹,江小竹,你不要仗著這些老人來替你出頭。你家狗兒咬了我兒子,出來賠錢!”
江小竹沉著臉從一個棚子里走出來,回道:
“黃大嬸,你不要在這里叫來叫去的,這事是誰挑起事的?我家狗兒是為了保護我的東西,做的事也還有點狗性!你家兒子卻是做事連點人性都沒有!二三十歲的人了,做點事還不如村里的奶娃們,虧得有我家狗子在,你兒子就該受點教訓!既然你來了,你就看看我這棚子,該賠多少我也不想說,盧鎮長昨天是來親自查看了的,我被毀了多少東西,值多少錢,盧鎮長那里有數,要不要我打個電話叫盧鎮長來,當面我們算清?”
老付的老婆在一邊接了一句:
“黃大女,活該你平時不好好教你兒子,現在惹下事了吧。我告訴你,小竹這地里的損失,賠得你哭!”
聽到這邊吵架的聲音,村長又連忙過來了。看到是黃大女來吵,皺了眉說道:
“黃大女,你來吵啥吵,還沒去找你們家就對了。你還來吵。看看這些人,又種新種一回,這都是因為你兒子做的好事,真的是丟我們村里的人的臉呀。”
黃大女看看這地里正要種的各個大棚。這里種的東西管錢,眼紅的黃大女也是早就打聽清楚了的,但沒想到兒子找來的人,把這里給毀了。
黃大女看眾人都站在小竹那邊,而自己家兒子還在病床上躺著,醫生說右胳膊的筋骨都斷了,就是縫好了,以后右手可能都不會太靈活,也有可能從此就伸不直了。
還有腿,右大腿上的肉,生生的不見了一塊,怕是這畜牲給吃了吧。醫生說要重新置皮。這得花多少錢呀,主要是鎮上的醫院一看就說做不了,要叫轉到縣上去。
昨天就說要轉,可是家里真的沒有那么多錢了,別人都以為自己家都在賣肉,以為有多少錢,可是家底早就被那兒子在外給揮霍一空了。
今天回來要一千,明天回來要五百的,自己家在這個村里賣的那點肉錢,真的值不了幾個錢,就算自己缺斤少兩的賣,但買主少呀,這些人,不到過時過節或是家里實在來了客人,那都是不買肉吃的。平時誰家買肉呀?
想到這些,黃大女不由悲從中來!就地坐下去,連連蹬著腿就開始呼天搶地的哭。一邊哭一邊咒罵小竹。指桑罵槐的罵別人。
可是她的嚎哭一點也沒引起大家的同情。沒人理睬她。也就村長上前說道:
“你有這個時間在這里哭,不如想辦法早點把黃虎早點送去醫,我借五千塊錢給你,你先送孩子去看看病再說。”
陳桂花聽說要借五千給黃家,陳桂花可不愿意了,就怕這錢借出去就成了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但也不能拂了老公的面子。瞪了村長一眼,沒說話。
黃大女本來就是回來湊錢的,心里其實也是很著急,村長借了錢給她,她拿著就趕緊去把人送到縣上去了。
下午五點多了,關劍一個電話來:
“小竹,你那邊能給我準備三四只野兔不?野雞也可以,我這里要招待一個重要的客人,這人喜歡吃野味,而且這吃貨的行家。”
“啊?”
行家?意思就是不能糊弄的人,人家吃得出來。野兔倒是有,現在可是肥美的時候,就是還得上山去捉。
想想自己也是好些天沒上山了,干脆就帶著哮天再上山去。
臨出發的時候,想到上次秦大伯說的村里原來是有個廟的地方,也就去看看是個什么廟。看看那兩條山神以前住的地方是什么樣的。
一人一狗,帶著一把柴刀,一捆繩子就上山去了。
由于對山神的敬畏,這邊的廟倒了后,從來沒有人敢來這里。所以,這里山草從生,樹木長得也很濃密。
走近去根本沒有路,全靠用手上的柴刀劈一條路出來,還好有哮天一起,哮天找到的地方,以小竹的瘦長的身子,就能鉆了過去。
可能是這邊的樹高林密,這里顯得有些陰森森的。哮天也不敢離小竹太遠,不時警惕的看向周圍,小竹也放開了神識,但覺得前面有些迷糊,似乎有些看不清楚。
突然,哮天站定不走了,沖著前方嗚了兩聲。小竹放眼看去,前面有一片空地,真不大,可能也就一兩個平方的地方。
沒有什么雜草,只在中間有三株植物,植株看上去有小指粗壯,一株的葉子略帶點紫色,另兩株都是深綠色,開著紅色的小花。
小竹倒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人參!
因為在大學的時候,小竹曾經經人介紹在植物園做了一個暑假的假期導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