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大師姐到底對魔物做了什么,只告訴淼淼不用擔心魔物跑走,跑不了,不久就會回來。也不用擔心它去作惡,因為它無法離開淼淼太遠,太久。
淼淼不知這太遠太久是多遠多久的意思,只是當她提起劍時,卻發現那魔物居然自動被吸回玉瓶了。若不是她對魔氣已熟悉,怕都不知這玩意回來了。
元嬰老怪,果然可怕如斯!
所有人都石化了。
是與蹙眉道:“普通人怎會墮魔?還有那團黑氣……似有靈智?那是什么東西?”
淼淼傻眼。
你們不知魔氣?
屈令更是驚愕道:“他,他這是怎么了?!為何在咬自己的手?!”
所有人都望向了昭翔,只見他這會兒雙眼通紅,不停啃噬著自己的手,須臾功夫,手已是被他自己撕咬的鮮血淋漓。更為恐怖的是,他似又有神志,一邊瘋狂啃噬,一邊嘶吼喊痛,這模樣令在場的人都白了臉,尤其是那幾個貴族!
“他入魔了。”
淼淼很快就鎮定了下來,一臉嚴肅地道:“那團黑色的東西是魔氣,在魔氣中心位置有魔核,這個魔修煉已小有成就……”
她故意蹙眉,“難道你們以前從未見過這東西?”
她拿出一張符,手輕輕一翻,符篆飛了出去,貼在了昭翔腦門上,剛還瘋狂著的人立刻安靜了下來。
但也僅僅就是安靜下來而已。他兩個眼睛睜得老大,眼神無聚焦,兀楞楞地瞪圓著,像個死不瞑目的僵尸似的,看著更瘆人了。
“天,天罰!”
一個貴族忽然瘋了一般跳了起來,渾身顫抖著大喊,“這,這是天罰!國君亦渾身發癢,國君根本沒出過宮,天罰,天罰,這是天罰!”
“閉嘴!”
屈令呵斥道:“再敢胡言亂語,國法伺候!”
“屈令!”
那貴族撕心裂肺地叫著,“你難道看不出來嗎?!定是上天已厭惡我等,不然為何君上會在選祭祀日時發病?!天罰,天罰!”
“來人,將他的嘴堵上!此人已瘋!”
屈令臉色鐵青。不管是什么,總不能讓此人再胡說八道下去!這可是關乎到國君的合法性了,若是真被當成天罰,那國君當如何自處?
“啊!”
還未等人上前,便見那貴族死死掐著自己的脖子,消失的黑色霧氣又涌了出來,片刻間,又是消失無蹤,而這個貴族的臉上也多了黑色的魔紋。
淼淼扔出一張符篆,而在場的貴族接連不斷墮魔后,讓屈令等人也不敢再上前。
淼淼故作疑問,“一般魔物只會往心生怨念以及罪大惡極之人身上攀附,敢問大人,他們是做了什么嗎?還有,國君到底怎么了?”
“國君無事。”
屈令故作鎮定地道:“縣君既曉得這是什么東西,可有法醫治?”
淼淼的臉色立刻冷了,“此非病,乃是因果,非藥石可醫。大人,若是不去解了因,這些人怕是活不長了。”
頓了下又道:“你們連魔氣都未見過,恐怕連魔是什么都不知道吧?或許你們理解的魔與真正的魔相差甚遠?魔物集天地怨氣而生,最是喜歡糾纏那些身負罪惡之人。除此之外,魔物心有執著,因含著怨念,故而會隨著本能去尋有仇之人。你這因不解,又如何醫治?”
“縣君恕罪。”
雖然淼淼冷了臉,可屈令卻依舊從容地道:“因我等從未見過這種東西,所以具體如何,還是要好好查探的。”
他頓了下又繼續道:“如果按縣君所說,魔物集天地怨氣所生,那為何從前從未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