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淼淼下山時,遇見了是與,見他鼻青眼腫的,不由笑了。
“與,你不能辜負了江的苦心啊。”
她壞心眼地道:“好好修煉。”
是與那個郁悶。
素來穩重的大堂兄原來是個幼稚狗!自己以為他在這種事上也會很克制,拼命挑釁,結果……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欲哭無淚。
以修煉的名義將他揍了也就罷了,為何偏偏還讓淼淼看到自己這丑臉?
見是與神色郁郁,淼淼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只是想開個玩笑,沒想到是與這么介意。她抬手釋放出一團綠色熒光,道:“行啦,不就開個玩笑麼?生氣什么?給你治療下,別耷拉著眼了。”
是與一下就開心了。
他紅著臉道:“我哪那么小氣?昨天那睡蓮你喜歡嗎?紫色的睡蓮很少見的。”
“嗯。”
淼淼點著頭,“很好看!”
紫色睡蓮的確少見,所以她拿了兩朵放到空間靈池里去養了。
是與的心像被泡在了蜜罐里了一樣,他露出靦腆的笑,道:“淼淼,你到底要我做什么事啊?你一日不讓我去做,我總覺不踏實。族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說我對小姑娘下手也這么狠……你要不就多讓我去做點事吧,這樣我也能減少點愧疚感。”
淼淼輕笑了下,道:“急什么?等我想起來再告訴你吧。”
說罷便是提起裙擺,越過是與,朝著梯田區而去。
遠處的是江望著這一幕,垂下眼,握著劍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緊。
為什么……
對是與也這樣親近?
他縱身而出,追著淼淼的身影而去。
一路上,他心底涌出一絲怪異的想法:要是淼淼沒來云山就好了。
永遠地待在玉巢森林,便也就只有自己能陪伴她。沒人會將她的目光分散,只會落在自己身上。
這想法讓他感到暴躁。
他身為天女魃的后裔,體內流著神的血脈,這樣陰暗的想法是不該有的。
他追了幾步,忽然停下了腳步。
他有些愕然。
淼淼對自己的影響竟然這么大嗎?
想起是與昨日說過的話……
現在就如此在意,以后成婚后豈不是要將人關起來?
關起來……
剛剛那想法不就與是與說得差不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