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高層相互看了一眼,面面相覷。
這是什么,這是明目張膽的威脅。
要是別人,他們可不怕。但是,那人偏偏是范無涯。
要是他們殺了范進,他們相信,范無涯真的會殺光段家后輩。
別人做不出來,也做不到。
但是,范無涯做得出來,也做得到。
所以,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必須認真對待。
用他們段家成百上千的后輩去換一個范進,他們可不干!
有人捏緊拳頭,怒道:“難道說,就這么接受他的威脅不成?既然我們沒法出手,那可以借刀殺人,讓其他人去弄死范進。”
負責情報的那人聽后,道:“范無涯還說了,要是范進在南詔府被其他勢力的人殺死了,他也會算在我們南詔府頭上。到時候,要讓我段家后輩陪葬。”
其他人聽后,臉色陰沉得可怕。
“啊,簡直欺人太甚!”
這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說他們還要派人去保護范進,不能讓范進被其他勢力的人弄死。不然,他們南詔府就得遭殃。
憤怒、憋屈,各種情緒充斥著眾人的內心!
范進來要酒錢,他們自然不會輕易付什么酒錢。不然,他們南詔府的面子往哪里放?
像他們這種大勢力,最注重面皮。
最終,眾人看向坐在最中央的段修。
“老府主,現在怎么辦?”
段修道:“我們不用借刀殺人,你們也不用出手。找幾個同輩去找范進,同輩出手,我們沒有以大欺小,那范無涯不會說什么。”
其他人聽后,不自覺地點頭。
“老府主說得有道理,那范無涯把兒子派過來,明顯就是要歷練他。我段家后輩人才濟濟,還怕區區一個范進不成?”
“就是。到時候,我們要向世人證明,他范無涯的兒子不咋滴,狠狠地打他的臉。”
段修下了命令,道:“這件事,立刻去安排。我可不希望他兒子來到我們這里,還向我們要什么酒錢。”
“是,老府主,我立刻去辦。”其中一人聽后,立刻起身去安排后輩去對付范進。
其他人沒有離開,而是繼續商討對付范無涯的辦法。
“想要對付他,我們首先得搞清楚如今他的修為恢復到什么程度?是和當年一樣,還是更進一步。”
“當年他傷得那么重,重傷垂死,修為全失,如今還能更進一步,不可能吧?”
“他是范無涯,一切都有可能,我們必須早做打算。”
“不錯。既然他敢現身,就說明他已經做好了應對各大勢力攻擊的準備。”
“我看,我們一方面要自己準備。另一方面,要去聯系當年圍剿他的那些勢力。有些人,比我們還想要他死。”
“這個是必須的。只要他敢出武當城,那就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問題是,要是他一直呆在武當城,我們也拿他沒辦法。”
“這個就不用擔心,既然他把兒子派出來了,說明他遲早會出來的。比如,他兒子要死的時候,他不可能不動。”
一番商議之后,眾人紛紛散去。
不過,他們的心情很沉重。
他們承受著如同山岳一般的壓力,壓力來自于范無涯。
特別是當年參與圍剿范無涯的那兩人,一陣頭大。
范無涯弄死了段天明,這顯然就是在清算。也許什么時候,就輪到他們了。
大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