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2日,星期一,萫港,錢佳佳的別墅。
大嫻小惠找錢佳佳報告,童雅韻昨天跟她前夫又好上了,原因除了舊情未了,還有花言巧語,加上刻意營造的浪漫氣氛,以及童雅韻實在是想男人了。
錢佳佳搖頭嘆息,“她人呢?”
大嫻說道:“還在酒店,似乎不敢回來。”
錢佳佳說道:“跟她說,山崎在安排她帶著她女兒李心怡與她前夫共處的時候,早料到會有這種事情了。”
小惠很意外,“真的?”
錢佳佳點頭,“嗯,那家伙是好心,想讓他們重歸于好,哪怕是因為錢,也可以有一個完整的家。”
“童雅韻應該看清了她前夫的真面目,會與他好,只是頭腦發熱,冷靜下來就會提防他。”
“這樣正好,只要童雅韻能夠控制好她的鈔票,她就能控制住她那個人渣前夫。”
“只要不復婚,或者復婚時簽好財產協議,童雅韻的財產永遠是她的,這樣也就足夠了。”
大嫻笑道:“啊,山崎先生還真是一片苦心啊。”
小惠笑道:“是啊,真是少有,不,絕無僅有的好人吶。”
“好人就是被欺負的。”錢佳佳說道,“讓人把那女人帶回來。”
“是。”
……
不久之后,童雅韻戰戰兢兢的到了,第一時間跪在了錢佳佳的面前,整個人都在哆嗦。
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當年,她不是什么知名的設計師,也不是什么大慈善家,不是什么飛上空中的天使。
這一刻,她仍然是那個在無底深淵般的爛泥潭中打滾的賣身女人,在絕望無助中掙扎。
“起來,我說過,除非背叛之類的,你不用再跪在我面前。”錢佳佳說道,“你并沒有背叛我。”
“我、我背叛了山崎先生。”
“你們兩個從來沒有發生過什么,談不上背叛。”
“我……”童雅韻無話可說。
錢佳佳說道:“不用說了,你能夠和你前夫重歸于好,這是山崎樂意看到的事情。”
“不不,我沒有,我只是,”童雅韻羞愧的哭道,“我只是一時沒有忍住,陷進去了,對不起,下次我不會了,真的,我再不敢了,饒了我吧,我再也不見他了。”
“你以為我說反話嗎?我是認真的,”錢佳佳說道,“我找你來,不是要對你說教,也不是要責罰你,只是要提醒你,如果你要跟那個男人結婚,最好簽一份婚前協議,尤其是那副畫,最好一早交給你女兒。”
童雅韻連忙搖頭,“不,我不會再見他了,更不會與他復合。”
“那是你的事情,”錢佳佳揮手道,“你現在可以走了。”
童雅韻一個激靈,抱住了錢佳佳的腿,“不不,請別趕我走。”
“沒趕你走,你可以繼續住在我這里,跟原來一樣。”錢佳佳知道童雅韻擔心什么,擔心記者。
“謝謝,謝謝。”童雅韻感激涕零。
“只是,有一點,”錢佳佳說道,“山崎那邊,你就不要再糾纏了,而因此,你的資金回報率的待遇,也會跟著下調,不過以山崎的好心,應該是讓你跟安東尼與艾麗陳一個級別吧,百分之十至二十之間。”
童雅韻一下坐在了地上,木然。
錢佳佳沒有笑她,任誰一年損失幾十億美元,都會這樣。
在山崎的謀劃下,童雅韻憑一幅帶有意境的《風雪冰山圖》,與服裝廠合作,制作了一系列帶有涼意的服裝,每年獲利幾億美元。
在山崎的好心下,這些錢一部分交給霸林銀行管理,在97年7月因為泰銖的股災中變成了二十幾億美元,然后在10月底因為米國的股災,變成了上百億美元。
如果沒有變動的話,今年的收益有三十至五十億美元,也就是百分之三十至百分之五十。
如果變成百分之十至二十,一進一出就是十幾三十億的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