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我這里有客人,下次再說。”
“別介啊,難得清濯在家,我們家露露就想問問能不能跟去當演員,你也知道,我們家露露的成績不太好,明年考大學基本上沒戲。”
“小姨,我自己還不行呢。”魏清濯嘴里發苦,她家的親戚就這個小姨最難搞,人不壞,但會突發奇想。
“姐,給我個跑龍套的活兒就行。”
“我要怎么說,你才明白,演員不是你想的那樣,臨時演員其實很苦的。”
“啊呀,不讓我試試怎么知道我不行啊。”
山崎插言道:“想試很簡單,去門口跪五分鐘就行了。”
“你說什么!”寧母勃然大怒。
魏清濯說道:“山崎沒說錯,演跪戲的時候,跪的可不止五分鐘,你們也看過清宮戲,你們覺得,那跪著的人是怎么樣的?”
寧母不信,“不想幫就直說,找這種借口干什么。”
山崎說道:“這不是借口,總之,想當一個合格的臨時演員,先把尊嚴丟了,導演讓你跪著你就不能站著,讓你學狗叫你不能學貓叫,讓你披麻戴孝的哭你就得哭得猶如死了全家一樣。”
“呸呸呸,你才死全家呢,年紀不大,人怎么怎么惡毒啊。”寧母跳腳了。
“胡說……”
“不用反駁。”
山崎阻止魏清濯與寧母爭辯,“你與看不到的人說他看不到,不想看的東西,永遠也說不清楚。”
“拐彎抹角的,說什么呢?”
“媽,他說的也不是沒道理。”
“你哪邊的,走,跟我回家,這演員不當也罷。”
“我不,媽你不要說氣話。”
“你還真想去跪著啊,而且你跪也沒用,他就是隨便說說。”
山崎說道:“我說話算數,如果這位寧露做到了,我可以推薦她去當臨時演員。”
“真的?”寧露看向魏清濯。
魏清濯連連點頭,“真的真的。”
“你別犯傻了,跟我回家。”寧母把寧露拖走了。
“對不住啊,下次請你吃大餐。”魏母把妹妹送出門,回來關好門,這才松了口氣。
回到客廳再看山崎,魏母忍不住有些惱火,“你剛才怎么能那么說話呢,太難聽了。”
山崎說道:“我說的是真話,實話,我知道有些事情只能做不能說,只能身傳意會,但我認為還是說清楚比較好。”
魏清濯勸道:“媽,你不要在說了,山崎說的都是好話,當演員真的很苦,尤其是那些臨時演員,你們看到的只是表面風光,你們不懂,就不要再湊熱鬧了。”
“啊,你不會也……”
“嗯,不過我那已經熬過去。”
見魏清濯如此說,魏母也沒話說了,眼圈卻紅了,感覺對女兒關心少了。
這時,魏父出來了,“那個,肉好了,要怎么弄啊?”
“啊,我來,爸你歇著。”魏清濯風風火火的跑了。
于是,山崎一個人面對魏父魏母兩個人。
“剛才吵吵什么呢?”
“沒什么?”
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
“姨媽,開門啊。”
魏母頭痛,但不得不去開門,看著自家妹妹鐵青著臉,滿臉不高興的站在外面,“怎么又回來了?”
“還不是露露,跟著了魔似的,死活要回來。”
“人家說的難聽,但那是真話,唉,演員這碗飯,真的不好吃。”
“我知道,就是氣不過。”
“有什么氣的,走吧,跟我去買點熟菜,你這吃貨一來,不添兩菜,真不夠吃的。”
“哈,不問問你那上門女婿。”
“什么話,八字還沒有一撇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