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澤西,3月18日,星期一,晚上。
按周蕾的意思,唐娜當晚就打電話給陸云娟,給她吃了一個定心丸。
第二天,等山崎上學了,唐娜跟著周蕾去注冊公司,然后一個人帶著支票簿去找陸云娟。
……
4月27日,星期六。
安欞枟也來到米國,她從雜志上得知魏清濯來米國了,她腦袋發熱,也就來了。
如果不是辦手續辦了近一個月,她早就過來了。
只是,她英語不過關,在過海關時,更是與海關人員起了爭執,被扣留了。
山崎接到電話,當真是哭笑不得,你跟海關有什么爭的呢,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別說是外國人了,就算是米國人,膚色不夠白的,往往都會被嚴加盤問。
一個不好,挨槍子都屢見不鮮。
山崎聯系律師,按律師說的備齊證件,跟著去領人。
去了一說,三個選擇,一是等法庭審判,時間短則幾周,多則幾十周,有保釋金可以先把人領走,沒有的話,就在獄里等著。
二是認錯交錢,當場就可以走人了。
這根本沒得選,幾十萬美元上貢,領走了老實認錯的安欞枟。
因為受到驚嚇而老實了,來自跟她關一起的獄友們。
出了門,到咖啡廳坐下,律師向安欞枟問起了詳細的情況,再三確認后,向山崎提議起訴海關,以歧視人種的相關罪名。
山崎苦笑,哪是什么歧視人種,是歧視肥胖,剛才就聽說了,那個胖女人。
海關人員估計是踩著安欞枟的痛腳了,而安欞枟估計是蠻橫慣了,有些不分場合。
人家才不管你是什么人呢,直接抓了。
而山崎沒說話呢,安欞枟就叫著要把那些錢拿回來。
律師一拍即合,滔滔不絕的說起了對策。
山崎無語,米國的律師黑著呢,這么一場官司打下來,那幾十萬美元還不夠他們塞牙縫呢。
雖然這律師事務所是自家的,但沒事也不用往里面送錢啊。
看著安欞枟興奮的樣子,山崎把其中的關節解釋了一下。
跟海關打官司,起碼得有一個律師團,時間少則半年,多則數年。
賬單少則上百萬美元,多則上千萬美元。
山崎直言相告,如果要打官司,安欞枟得自己付賬,因為山崎沒錢,給海關的錢,是找艾達借的。
安欞枟頓時傻眼了,打了退堂鼓。
……
安欞枟本來打算住九天,但五天就回去了。
雖然包吃包住,但不包服務。
莊園里的女仆是為宮黛、蘇玉蓉等人服務的,梅月茹、唐娜、索菲婭等人是為山崎服務的,沒有安欞枟的份。
山崎可以照顧她,可以幫她洗衣服,塞干洗機里面洗好,再熨好疊好,放到她面前,可以幫她按摩剪指甲。
但有些事情不行,不能提供美容,也不能提供錢給她出去美容購物,不提供讓她舒心的恭維話。
安欞枟本來想花自己錢的,但去美容院轉了一圈,決定捂緊口袋,這價格實在太宰人了。
最重要的是,有山崎陪著還好,山崎去上學以后,她一個人在諾大的莊園里,就顯得越發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