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可理喻。”
“你給我站住……”
“大小姐,冷靜、冷靜點……”
安欞枟想去打走掉的醫生,被部下與跟班們拉住了,他們多少都清楚一些,這真的跟醫生沒多少關系,能不能醒完全是看安母自身。
當然,醫療事故不是沒有可能,但也得有真憑實據,不能這么鬧。
安欞枟冷靜下來,但仍然一肚子火氣,于是帶隊去唱歌。
跟班們自然是響應的,部下們面面相覷,這位是胸有成竹呢,還是根本什么都不懂,一肚子草包?
……
第二天,星期二。
昨天睡晚了,安欞枟還在睡懶覺呢,財務就打電話來催錢了。
安欞枟不得不去公司去應對,而財務得知安父不見了,立刻想到了是卷款跑了。
不過財務沒說,讓安欞枟再去找找。
回去以后,財務去找總經理商量。
那么一大筆錢沒了,公司只有破產一條路可走了,而且遣散費都拿不出來。
月底結貨款,要是結不了,到時候供應商斷貨,那上百萬會員買不到東西,那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把公司淹了。
不過一個月時間,正好可以辭職,理由是公司出問題,不能提供相應的勞動條件。
到時候賬上有回籠的錢,可以拿錢走人,先拿先有,后面的,等著喝風吧。
不過他們這個級別的想拿錢走人,需要安欞枟簽字,否則是自離,不但一分錢沒有,很可能還要按合約賠錢給公司。
因此,就要王總經理出面了,把辭職報告幫忙遞上。
……
三天后,7月3日,安母沒有醒過來,很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
安欞枟的表現不是呆若木雞,在醫院坐了幾個小時,而是認為醫院有問題,在重癥室外就鬧了起來。
當場被其他病人家屬按倒在地上,然后警察過來把人都帶走了。
最后理解安欞枟的失態,教育了一下,也就讓律師帶她回去了。
安欞枟卻是不甘心,讓律師準備打官司,調查安母的醫療問題。
……
7月25日,星期五,晚上,湖畔酒店,酒吧。
石慧思與廖菁蕓、粱斌與李瀾嵐,史俊杰與吳蕙蘭,張宏德、陶英卓,八人周末聚會,張宏德又說起了財務部氣氛不對的事情。
張宏德感覺財務部這次是真的有問題,人心慌慌的樣子,有人在準備辭職信。
廖菁蕓猶豫后,在眾人的注視下,說出了總部的流言。
傳聞董事長暈倒是被她老公氣的,因為他卷走了十多億美元。
公司現在青黃不接,資金鏈隨時都有可能斷裂,而等到本季度末,銀行上門要貸款利息,那時候恐怕就是終局了。
到時候,應該是銀行主導公司重組,肯定要大換血,而那時候大概是不會有任何遣散費什么的。
現在總部很多人都向上面遞交了辭職信,趁早打算。
而這事情,只有安欞枟等人還不知道,她們層次高,搭不上。
七人面面相覷,怎么會這樣?
李瀾嵐心直口快的埋怨道:“我說,有這消息,你不早說。”
廖菁蕓攤手道:“這只是流言,雖然說的頭頭是道,但我也不知道真假,你們讓我怎么說?萬一過后發現是假的,你們要我負責,我又怎么辦?”
吳蕙蘭贊同道:“你考慮的沒錯。”
石慧思問道:“那你是怎么打算的?萬一是真的呢?你不打算走嗎?”
廖菁蕓搖頭,“我想過了,就算換了老板,我也可以留在設計部當個員工,就是少一些工資,但也比重新找一個公司更好。”
七人互相看了看,他們的情況類似,但是卻不盡相同。
陶英卓與之差不多,由管人的變成被管的。
石慧思的副店長肯定是沒有了,能當個店經理就不錯了,那樣的話,熬上十年,都一定能再爬上店長的位置。
張宏德類似,搞不好要從收銀員重新開始。
粱斌與李瀾嵐,史俊杰與吳蕙蘭,調度組長與客服組長,變成調度與客服,這其中的工作量與工資之間的比,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尤其是李瀾嵐與吳蕙蘭,如果成為客服,那產假不用想,你敢生,就敢換你。
之后,大家商量卻也沒得出個結果,聚會最終也草草結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