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叔,先救人,其他的等完了再說!”
徐義已經到了前院,看著十五人的護衛,多數都帶傷,一個個相互攙扶著。
徐義挨個檢查,明確各自的傷勢。
劉老五幾次想開口,都被徐義陰沉的臉色制止了。說真的,將主這時候沒有提渡口的物資,沒有說他們的責任,只想著先治傷,劉老五是感動的,越發覺得自己失責了。
雖然救治傷員的家伙什都有,卻也不是像在戰場那樣常備,還是需要一番準備的。
徐義挨個看過了,最重的也就是被劍刺穿了大腿,多數都是皮外傷,倒也不用他親自動手,凌風子等人就能處理了。
劉老五也受傷了,僅僅是肩膀被人劃傷······
“說說吧,怎么回事?”
“將主,是死士。大概丑時正,賊人應該是從洛水摸上岸的,點燃了木料。”
“我等以軍陣圍困,等待支援,不料洛水有接引船只,不得已沖殺。當支援抵達后,賊人全部自殺,小的沒能攔住,一個活口沒留下······”
幾位輕傷的護衛,七嘴八舌的把當時的情形說了,徐義也算是大概了解了。
在這檔口,第一懷疑的對象肯定應該往李嵩身上想,可徐義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整個東都都知道自己跟李嵩的矛盾激化了,李嵩如果不傻,這時候絕對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去做這事。
這些天徐義一直在想,從自己耍無賴拜訪李嵩,市井和官面的傳聞就有點脫離了掌控。
不否認剛開始徐義覺得挺好,自己也讓武侯做了一些事,可到后來徐義覺得就有點耍脫了,偏偏傳聞愈演愈烈,似乎背后有另外的勢力在推動著事件的發展。
徐義甚至懷疑過崔家,這也是這些天徐義不再到崔府交流進展的原因。
“燒壞的木料清點沒?是咱們的還是渡口那邊的?”
“回將主,渡口那邊的,損毀的木料并不多。咱們的材料都集中在據點木房子周圍······”
如果真的是崔家在背后推動,渡口遇襲似乎就有點說不過了。畢竟,崔家是知道材料存放秩序的。
會是誰?徐義有點懵了,這事好像自己真的成了槍頭,偏偏找不到使槍的人在哪。這感覺真心不怎么舒服。
“那些賊人呢?”
“都死了,被工地的護衛一并帶著去河南府報官了!”
傳的很快,到了卯時,整個東都的官面上都已經傳開了。十三死士襲擊渡口,在被圍困的情況,一律自裁而亡。
工地護衛把賊人丟在了河南府,河南府又責令刑部分司衙門主導此案稽查······
李贄這時候跪在李嵩的書房,臉被扇的成豬臉了:“叔父,我真的沒有摻和。我就是跟碼頭的魯三有點往來,哪有什么死士呀!”
“叔父,說不定這是他們自導自演的,是想盡辦法在敗叔父名聲,要將叔父趕出東都!”
李嵩沒有做這事,在聽到奏報后,第一時間就將李贄提溜到家里揍了。
他知道侄子的尿性,都揍的沒人樣了,這時候不會再說假話。
若真是他派了人,早就哭著喊著懺悔,讓自己保他了。
很顯然,這事應該跟侄子無關。會是誰?難不成真的是徐家小子自導自演?
似乎也不可能。徐義起家就這幾年,所謂的人手,也就是公明殿的那些道士,要說是他有死士,李嵩也不信。
崔家?苦肉計?李嵩這樣想了,卻又從心里否定了。崔家的世家大族,傳承幾百年,可以說這些傳承的門閥士族是最憎恨這類做法的。
真有點撲朔迷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