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啊,咱們是安西軍的底子,不是人家神策軍。聽聞神策軍當初招募時就是良家子,還是全家招募的那種,都是徐侯的門徒······”
“咱們留下是迫不得已,有一份奈何,誰想做后繼的兒,被人看低不說,說不定有了戰事,咱們就是那些炮灰的角色······”
得,任何時候都有攪屎棍存在,都到了都護府的帥帳了,還有說這些的人。
徐義對自己躲在這些人群中偷聽的行為很是滿意,否則自己上哪知道這些校尉心思。
“什么炮灰?神策軍這一路打過來,直接打穿吐蕃的防御,還是在吐蕃境內游蕩過來,就周邊的這些勢力,哪個堪比吐蕃?哪個還敢跟神策軍交戰?”
“算了吧,我聽程將軍的親兵說,這次神策軍之所以能打穿吐蕃境內過來,是因為隴右軍攻打石堡城,牽制了整條防線上的吐蕃精銳,才讓吐蕃無暇顧及神策軍。”
“再說了,神策軍西行就任安西,這樣的情報吐蕃能不知道?說是打穿,倒不如說是偷渡過來了。”
聽到這些話,徐義不由的去注意說這些話的人。
這安西軍不咋地呀,就這些底層校尉的心態和思潮,這程千里不知道怎樣帶兵的,居然還有這樣不知趣的。
這些人還在議論,心境絕對是真正的忐忑,在期盼和理智之間搖擺,不能確定自身的命運。
徐義就這樣聽得津津有味,也算是對這些校尉有了初步的了解。
最根本上,這些人還是期盼要多于懷疑,若非有幾個借程千里親兵的言辭拉后腿的,徐義覺得簡單的就能將這些人收攏了。
只是,這些不斷借程千里親兵怎樣怎樣的校尉,徐義有點懷疑這幾人的動機······
就在此時,李光弼和薛嵩聯袂進了帥帳。
在李光弼和薛嵩聯袂進入帥帳后,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那個著常服的徐義······不是徐義多么的帥氣逼人,而是整個帥帳里,除了徐思順手下的錄事參軍,也就徐義是著一身常服沒有動的人。
李光弼和薛嵩沒敢遲疑,緊走幾步,快速就到了徐義跟前:“主公······”
他倆也是不知道說什么好。本來說定了,這事由他倆來安排的,結果主公悄悄的就躲在這里了。
再看徐義那很明顯就看出來不怎么愉悅的臉色,李光弼和薛嵩就知道,這肯定是出事了。
“你倆先不要管我,先把具體情況給諸位講清楚了······”
當看到李光弼和薛嵩向這邊走過來時,再聽到兩位將軍喊一聲“主公”,周圍的那些校尉又如何能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頓時,所有人都在回憶自己剛才的言辭,同樣,也一點一點的遠離剛才發表消極言論的那幾人。
這什么人呀?一個大都督,一個侯爵,居然躲在一群文職錄事參軍中偷聽校尉們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