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正做著一個抱頭蹲防的動作，觸須抱著自己的章魚腦袋，但又把腦門露出來了。
它在喃喃自語，話音通過旁邊一個綠色的光團，被完整地翻譯成人類通用語。
“不，我只是奉命行事，我沒有錯，不，我只是做了一場夢。夢里都是血，滿地都是死去的同胞。哈哈，嗚嗚嗚，死者里還有我，我我已經死了，我被吾主恩佐斯拋棄了我不想死，我不想被拋棄”
這貨的話有點缺乏邏輯，那又笑又哭的樣子、以及回答的內容讓旁觀者感覺自己的思緒都變得混亂。
旁邊的褚佳昀揉了下太陽穴，沉聲問“薩維斯在哪”
那無面者愣了幾秒，突然五體投地趴了下去，惶恐到極點地喊道“不要逼我我說我說三個夢境日之前，在灰巖之夢那邊見過他。”
褚佳昀對旁邊的污神撇撇嘴“確定一下”
污神秒懂。
一般人會覺得，無面者好恐怖啊又是黏黏煳煳的觸須，又是絞肉機模樣的口器，在污神這邊，畫風完全變了。
郁金香之神和半歲就腎虛這兩個家伙在論證，對面這個無面者是不是滿腦子都是ooxx。
呃，別誤會，這兩個心大的逗逼，在這個感覺會隨時瘋掉的無面者光滑的腦門上用墨水筆玩井字棋。
“ooo哈哈三個o連成一線我贏了”郁金香大笑著。
“草我這都能輸”
旁人眼里，這兩個逗逼在取樂。
有著強大神力感知的泰蘭德吃了一驚。他倆用的墨水筆，無疑是某種強大的精神力傳輸工具。他們以一種更晦澀、偏邪惡、絕對跟什么愛與正義無關的力量，強行侵入無面者的精神海里。
最離譜的是，他們的力量顯然更勝一籌，壓過了上古邪神恩佐斯留在無面者身上的力量，肆意地侵染著無面者的精神海。
不多時，無面者連他三歲時差點被女深海巨人一屁股坐死、染了一身粑粑才逃掉這種糗事都倒出來了。
似乎發現了麥當肯的注視，褚佳昀轉過臉面對鏡頭“老大，再多三天，我們應該能逮到薩維斯了。”
說罷，呈現在畫面中的，是一個看上去亂如麻的空間軌跡，上面標注著數千個大大小小的夢境空間。
看似雜亂無章，仔細看可以發現，代表薩維斯的行動軌跡范圍正在縮小。
泰蘭德驚訝之余，忍不住提醒麥當肯“用這些人，你小心點啊。”
麥當肯嘴角一揚“世上總有那么一些存在，投身于黑暗，使用黑暗的力量，心靈卻能保持光明。前有化身巫妖王依然一心向善的安度因洛薩，現有污神教徒，將來說不定還有類似于伊利丹怒風的惡魔獵手。”
泰蘭德的臉霎時間發白“伊利丹他”
“他的確做錯了很多事，但他很可能沒有我們想象中那么萬惡。歸順我的伊利達雷議會四人眾爆料包括數名英雄在內、伊利丹手下最精銳的那批惡魔獵手，在我們攻打黑暗神殿之前失蹤了。失蹤之前，他們準備了大量針對惡魔、潛入用的特種裝備。”
泰蘭德的身體微微一晃，旋即她懂了好多東西。如果是針對聯盟或者暗夜精靈族，伊利丹讓手下準備的就不是對惡魔用品了。
當然不排除，伊利丹純粹想以下克上，把薩總踢下來，自己坐上燃燒軍團之主的位置上。
這至少代表了一個可能洗白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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