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這樣了。”朱雪晴聞言也同樣無奈的道。
“好了,雪晴難得來一趟,你們就不要討論這些事了,快來看丸子又開始跳舞了!”這時朱玉寧滿眼星星的向李節他們叫道,現在她眼里也只剩下兒子了,剛才也一直在逗著兒子在玩,根本沒聽李節他們在聊什么。
李節和朱雪晴聞言也走了過去,只見搖籃里的小丸子又是伸手又是蹬腿,看起來的確像是在跳舞一般,偏偏小家伙一邊跳還一邊咧著嘴笑個沒完,似乎是覺得自己在做一件十分有趣的事,讓人看著感覺心都快化了。
不過就在這時,只見胡盈玉邁著輕盈的腳步來到李節身邊,然后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這讓李節也是一皺眉,隨后也沒有打擾朱玉寧和朱雪晴兩姐妹,自己一人出了房間,然后邁步來到前殿。
當李節邁步進到前殿時,一眼就見到殿中有客人在喝茶等候,當看到李節時,這人也立刻站起來笑道:“老朽貿然來訪,還望駙馬不要怪罪啊!”
這個客人正是吏部尚書詹徽,兩人也算是老朋友了,李節見到對方也同樣笑道:“詹尚書太客氣了,不知您今日前來可有什么事情?”
其實就算詹徽不說,李節在見到他時也猜到了幾分,這不年不節的,今天又不是旬日,詹徽竟然跑來自己家里,恐怕只為一件事,那就是前幾天剛剛宣布的階梯田稅。
果然,李節的話一出口,詹徽也立刻露出幾分猶豫的神色,隨后這才開口道:“不瞞駙馬,老朽這次前來,是想向駙馬打聽一下階梯田稅的事!”
“階梯田稅?這不是陛下剛在江南一帶實施的新稅法嗎,詹尚書您怎么向我打聽這個?”李節故做不解的問道。
老朱之前宣布階梯田稅時,并沒有說是李節提出來的,畢竟這件事影響太大,如果讓人知道是李節提出來的,恐怕會讓不少人指著李節的脊梁骨罵,這也算是老朱對李節的保護。
“階梯田稅現在的確只在江南一帶實施,可是現在朝堂上對這件事的爭議很大,其中許多人都在討論,陛下日后會不會把階梯田稅擴展到全國?”詹徽這時苦著臉再次說道。
詹徽這些大臣也都不笨,對于階梯田稅的影響,他們也都是心知肚明,而且現在只是江南受影響,萬一日后擴展到全國,恐怕他們背后的家族也同樣難以幸免。
“這個嘛……”李節聞言也是心中暗笑,如果他是詹徽這些人,恐怕也會有同樣的擔憂,只不過他們不敢去問老朱,朱標那邊應該也沒有泄露任何風聲,所以這幫人就把主意打自己身上,想看看能不能從自己這里問出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