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節他們的隊伍馬上就要趕到鳳陽城的城門時,卻忽然有人從旁邊的樹林沖出,嚇的隊伍的馬匹受驚,黃化等人更是嚇的抽出腰刀準備動手,畢竟他們這一路都在擔心有人襲擊他們。
不過李節他們很快發現,從樹林中沖出的只有一個人,而且還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儒生,頜下留著三縷長須,五官端正身材挺拔,氣度頗為不凡。
“快快讓開,不要擋著我們趕路!”這時有錦衣衛看這個儒生不像是刺客,于是立刻上前大聲呵斥道。
雖然錦衣衛都換上的便服,但一個個殺氣騰騰拿刀帶劍的,一般人遇到這伙人恐怕早就嚇的轉身就跑了,不過這個儒生卻十分平靜的打量了一下眾人,隨后目光定在李節臉上行禮道:“晚生拜見駙馬!”
看到對方一語道破李節的身份,旁邊的黃化也嚇了一跳,甚至抽刀就想上前滅口,不過卻被李節攔住了他。
“你是何人,為何要擋住我們的去路?”李節也面色平靜的上前問道。
“在下楊寓,今日守在這里,是為了向駙馬示警!”只見這個儒生面色嚴肅的向李節再次道。
“楊寓?”李節對這個名字感覺十分陌生,但當聽到對方是為示警而來,這讓他心中一震,但臉上卻不動聲色的反問道,“示什么警?我乃大明駙馬、太祖御賜的靖海侯,誰敢對我不利?”
聽到李節的話,只見這個名叫楊寓的儒生也嘆了口氣道:“我是一片好意,駙馬何故誆我,你們按照原來路線走長江水路的船隊,已經被人焚之一炬,另一隊走運河的船隊,同樣也在路上被人盤查了一遍,這些駙馬你們肯定比我更清楚吧?”
“你到底是誰,為何會知道這些消息?”黃化聞言也不禁再次上前厲聲質問道,這些消息現在知道的人極少,而且很可能會被封鎖掉,一般人絕對不會知道這些消息。
面對黃化的質問,楊寓卻再次淡定的搖頭道:“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鳳陽城南門守將顧維已經被人策反,現在城門那里已經設下埋伏,只要駙馬你們經過城門,立刻就會萬箭齊發,到時你們恐怕也難逃一死!”
黃化聽到這個楊寓的話也再次一驚,隨即就看向旁邊的李節,如果對方說的是真的,那他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李節也是面色一沉,雖然不知道這個楊寓說的是真是假,但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卻很有這種可能,畢竟對方既然動手,就絕不會輕易放棄。
想到這里,李節也抬頭看向這個楊寓道:“你怎么會知道這些情況?”
“我不但知道有人要對駙馬不利,而且還知道這件事的幕后主使是誰。”楊寓站直身子再次回答道。
“誰?”李節沉聲問道,他也一直想知道到底是誰這么大膽,竟然真的敢對自己動手,要不是黃化小心謹慎,恐怕他現在已經橫尸于長江之上了。